杜畿道:
“例行公务,走个过场而已。”
兰子义道:
“大人冒雪而来,还带了这么多人马,说这是过场那这过场未免也太隆重了。”
杜畿笑道;
“加强门禁那是皇上的旨意,既然皇上安排了下来,哪怕是要得罪诸位勋贵,我也不得不为之。还请卫候让开,行我个方便。”
兰子义冷哼了一声,然后他垂目略作思考,接着他抬起头来问杜畿道:
“杜大人,我说的清楚,今日来的都是我大正的功臣,他们带的都是自己的私人物品,杜大人无缘无故跑到京城外面翻功臣的私人物件,我是不知大人你打算翻出什么东西来。但大人你硬要来翻我也没什么办法,你是京兆尹我管不得你,只是我得把话问在前面,今天你翻出东西来还好说,你要是翻不出什么东西来你怎么办?”
杜畿道:
“这是我职责所限,没什么怎么办的?”
兰子义道:
“凯旋的大军是大正的颜面,杜大人无故污蔑他们就是不给大正面子,你还能说自己职责所限不用怎么办吗?”
杜畿被兰子义逼住闷声出了一口气,不过他今天是有备而来,他有把握从这一行队伍里揪出问题来,所以兰子义的设问根本不成立,于是杜畿便夸口道:
“如果我没有搜出东西来我甘愿向诸位将军赔不是。”
兰子义冷笑道:
“赔不是?杜大人当众驳诸位将军的面子,事了却只轻描淡写的陪个不是,那您的金口玉言都快赶上皇上了。”
杜畿被兰子义激得有些烦躁,他说道:
“诸位将军折了面子是吧?不用担心,我若查不出东西来我就给将军们赔上面子,今天若没有什么问题我愿向诸位叩头谢罪!”
李敏纯、张偃武、高延宗三人知道兰子义和杜畿不和,所以他们吵架三人也不掺和,只是在场外帮兰子义壮壮声势,可当杜畿说出要向他们叩头请罪时三人都意识道事情已经发展的不受控制了。李敏纯就动身走到兰、杜两人中间,他劝解道:
“明明刚才说好只是走个过场,怎么现在又扯上叩头请罪了?天下哪有京兆尹随便给人叩头请罪的道理?我看大家还是消消火从长计议的好。”
兰子义对李敏纯拱手道:
“殿下说的极是,确实得从长计议,天下哪有随便找个借口就查凯旋将士的道理?今天杜大人跑到城外来查本就不对。”
杜畿已经有些愠怒,听得兰子义这话他的火气就有些控制不住了,只听杜畿道:
“凯旋将士也得遵守国家法度,我只是查行李,又不是抓人定罪,怎得就这么难?”
杜畿说的本是牢骚话,谁知他这话一出站在兰子义身后的那些将士不乐意了。这些个军士平日里就好勇斗狠,认人不认理,今天喝的半醉他们火气更旺,听杜畿絮絮叨叨说了这么半天,这些军士早就不耐烦了,现在杜畿发牢骚军士们哪还忍得了?当即便有军士拿了杯子摔在地上,“砰”的一声杯子便被摔得稀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