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悦不太懂她们每天在说些什么,也不关心,她每天就是在自己的卧室待着,看着窗外放空。
之前十几年象牙塔里的生活,对她来说就像一场梦一样。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她就这样虚度着光阴,有一天在便利店门口,看到电视屏幕的直播上,是五个穿着白色队服的人站在讲台上。
站在最中间的,是祭商和狸宿。
店主在拿着纸巾擦激动的眼泪,回头看着吴悦,“你好,想需要些什么?”
吴悦看着电视屏幕不说话。
店主:“你也是ak战队的粉丝吗?”她连连感叹,“不愧是潇神,又拿冠军了,看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的份上,只要不超过五十块钱,店里的东西你随便拿……”
“我不是!”吴悦忽然瞪了店主一眼,转头走了。
她知道了,就是遇到封潇开始,她的世界在她还没有发现的时候,就早变成这样了。
店主愣住。
她好眼熟……不过,不是粉丝的话,哭什么呀?
…
“砰!”
cfs全球总决赛的赛场上,头顶巨大的金色球体,忽然像被扎破的气球,“砰”的一声炸开。
无数的彩纸从头顶缓缓洒落,在场上明亮的灯光中泛着五颜六色的绚烂光芒,整个会场响彻着激昂的背景音乐。
那些光芒映衬着五个少年的脸,充满了朝气。
狸宿一只手抓着祭商给他披上的国旗,另一只手伸到前面,接住飘落下来的红色彩纸。
鲜艳的颜色衬得他的手心越发白嫩,像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小姐的手。
祭商随手拎着金枪王的奖杯,另一只手放在狸宿脑袋上,歪头随意地勾了下嘴角。
咔嚓一声。
摄影师留下他们的合照。
该下台的时候,狸宿望着手心的彩纸,眸中的笑意猛地消散,他五指曲起,攥住那片彩纸。
同时他右眼瞳孔深处的冰蓝色时钟忽然停止转动。
整个会场霎时静止,刚刚还存在着的观众激烈的呐喊声,响彻在整个会场的背景音乐,全部消失不见。
狸宿下意识转头看向祭商,她还牵着他的手,眉眼低垂,神色淡淡,却也和其他人一样,静止不动了。
狸宿知道,这是因为自己灵魂之力又增长的缘故,实力较之以前也强了千万倍。
他从祭商手中抽出手,身影一闪,悬浮在空中,脚下踩着一个大到能够笼罩整个会场的冰蓝色钟盘。
他穿着白色的队服,身影修长,周身透着一种温润又矜贵的气质。
“滚出来。”他冷冷道。
四周死寂了一秒钟。
下一秒,狸宿眸光微转,一个转身抓向身后。
也就在那一瞬间,他身后的空气变得扭曲,接着便有一人被他掐着脖子,像是从空气中揪了出来。
狸宿掐着那人的脖子压在脚下的钟盘上,膝盖跪在他心口的位置上,望着他的眼神冰冷的宛如机械,冷冻得湖面一般无波无澜。
“以前你就不是我的对手,现在依旧不是。”狸宿红唇微动,“容观。”
被他掐着的是个年轻男子,穿着普通的现代衣服,最常见的短发,容貌也普通的没有丝毫记忆点。
脖子上的那只手让他感到窒息,脸色胀红,那双银灰色的眼眸比起狸宿的眼睛黯淡不少,色泽没有那么明亮。
容观:“狸宿……”他出声艰难,“你没死。”
“你都没死,我怎么会死?”狸宿不想这个时候在他身上浪费时间,手一用力,能清晰听到咔一声。
男子已经断气了,脖子像是没有支撑,脑袋歪着诡异的弧度。
脚下的钟盘画成星光点点转瞬消散,狸宿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将手塞到祭商手里,眼里的戾气逐渐平息,眸色恢复往常的光亮清澈。
他眨了下眼,隐去对这里的人来说异常的眸色。
下一瞬,万物声归。
于所有人来说都只是过了一瞬间。
祭商却准确转头看向狸宿,微微眯眸,“你做什么了?”
“……没做什么。”对上祭商探究的眼神,狸宿轻咳两声,歪头笑得软萌,“老大,以后一起好好生活叭。”
祭商:……
祭商知道他在装蒜,但还是抵抗不了他那双会蛊惑的眼睛,尤其是那双眼睛一笑起来,什么都由他。
几天之后,那一段记忆才回到祭商脑中。
她摸着下巴,喃喃道:“容观……”
定是乖宝的仇人了。
看把乖宝气的。
狸宿残忍地将容观脖子掐断那一段画面,清晰地浮现在祭商脑海中。
祭商忍不住想了好几次,喉咙滚动了下。
去楼下抓住正在训练的狸宿一顿亲。
狸宿懵着脸,偷偷看了下四周,红着脸,小声问:“你做什么呀?”
“乖宝太可爱了。”祭商抱住狸宿,亲亲他的小嘴儿,亲亲他的脸,然后到处亲。
【……】
001看着满屏的马赛克,无语死了。
估计只有它一个人知道,祭商在夸他可爱的时候,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
“回去洗好脖子等我,我们的帐,需得好些时候算呢。”
那嗓音清越,语气透着一分鬼魅。
躺在床上的容观猛地惊醒,趴在床边吐了一大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