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一副纨绔样,完全不像是为了公务,不顾身体的伟大样。
“怎么是你来了?”赵启安翻了个白眼,嫌弃得不行。
崔轶顺着话茬问道:“大人想要谁来?”他晚膳还没有用,就被皇上召进宫,赵启安还一副嫌弃样,真当他想来呢。
“陆藏锋呀!”赵启安双手交叉,枕在脑后。
“所以,我来错了?”崔轶觉得,他可能被赵启安耍了。
不,不是他,是皇上被赵启安给耍了。
赵大人这哪里是想,带伤办公,这嚣张的样子,怕是想找人干架吧?
“你既然来了,就帮我说服皇兄,让他准我出宫。”赵启安晃了晃脚,拿脚指指向崔轶。
“大人可以给我一个理由吗?”崔轶拉了一把椅子,在赵启安身侧坐下,离赵启安的脚远远的。
“我要去跟陆藏锋打架,他不来,我就只好自己去。”在崔轶面前,赵启安就没有必要隐瞒了。
崔轶也懂他,当即就问:“陆大将军,怎么着你了?”
“抢了我的酒,抢了我的首级,这些够吗?”赵启安窝了一肚子的火,要不是宫里宫外,都有他皇兄的人守着,他不想把力气浪费在那些人身上,他早就冲出去了,何至于闹腾,让皇兄把崔轶
呸!
他原是想让皇兄,把陆藏锋召进宫的。
也不知道皇兄在想什么,居然把崔轶给召来了。
“要说说吗?”皇上都把他召来了,显然不会再召陆大将军,至于放赵启安出宫?
怕是不可能。
为人臣子,他要做的就是为君上分忧,皇上把劝说赵启安的任务交给了他,那不管多难,他都得办好。
“有什么好说的,皇兄把你召来,肯定是知道了我想干什么。他不会让我出宫的,你该干嘛干嘛去,别在我面前碍眼。哦对了,等会我就去找皇兄,推荐你进枢密院做知枢密院事,给我做副手,如何?”赵启安一脸坏心,眼中都透着邪恶。
崔轶忙摇头:“大人,你放过我行不行?我三年官至从三品,已经被无数人盯着,你一跃给升到正二品,你这是嫌我的仕途之路,混得太轻松了?”他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呀,怎么摊上这对皇家兄弟,这一个个的
不坑死他,就不行吗?
“给你升官,还不好?”赵启安问。
崔轶道:“无功不受禄。陆大将军常年领兵,在边疆立下汗马功劳,才官至一品。你想升我官,好歹给我一点立功的机会吧?”一点功劳都没有,就直接给他升官,哪怕他有崔家做靠山,也得被人骂死,凭白坏了名声。
他可不是陆大将军,他是文臣,是清流,做官靠的就是名声,要是名声坏了,他成了佞臣,先不说文臣能不能容他,就是他们崔家都不许他再干下去。
赵启安真的是太坏了,亏他还觉得赵启安是他半个知己。
这算什么鬼知己,只会坑他,坑得他被月娘子嫌弃不算,还要坏他名声。
“切!”赵启安没好气的切了一声,“我倒是想让你立功,可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事?我让你在春日宴上,盯着陆藏锋,不许陆藏锋乱来。结果你干了什么?”
“我”
“别给我解释,我已经不是上午的赵启安了,我现在不想听你的解释。我只知道,我让你盯着陆藏锋,你还让陆藏锋在大庭广众之下,抱着月宁安在空中起舞;你还让他取了耶律齐的首级,去讨好月宁安;你还让他有闲功夫,去庄郡王府买酒!崔子都,你说说你都给本大人干了什么好事?”
赵启安越说越生气,说到后面直接坐了起来,对着崔轶一阵狂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