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同一时刻,博罗尔正在一间屋子里统计自己的损失人数,就在几分钟前,一股希腊士兵企图攻占他的阵地,双方发生了激烈的交火。一名德国士兵阵亡,还有两名士兵被对方的手榴弹重伤。德国伞兵击毙了来犯的41名敌军,还抓了6个俘虏。
从这些俘虏的口中得知,希腊守军指挥官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掌握德军空降部队的规模,他还在想尽办法的加固自己岛屿周围的防线,目的是为了应付必然会出现的德军海军舰队以及登陆部队。
博罗尔把俘虏身上的香烟都搜罗到自己的桌子上,就打法人把俘虏都押送下去了。等着那些俘虏一出去,他就对跟着进来的两名连长说道:“安排两个人,送这些俘虏去团部。另外把我们的审讯结果还有相应的报告以及希腊守军的战备地图都送过去,然后最好带一辆伞兵战车过来,我怕对方会动用重武器。”
没有人会嫌自己的兵力太多,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是恒久不变的真理。所有基层部队都会想尽办法请求增援,这是确保自己可以活命的最基本的招数之一。当然,会哭的孩子也不一定有奶吃,因为你的上司还有你的上司的上司都能轻易分辨出哪些请求是真的,哪些请求只是“例行公事”。只不过哭还是要哭的,毕竟哭虽然不一定有奶吃,但是不哭一定没有,大家都知道这个道理,所以“请求增援”和“元首万岁”一样,都是见面必须喊的句子。
博罗尔看着一名连长点头答应,又赶紧补充说道:“g42机枪的弹药真的需要一些,派两个机灵点的老兵过去,带上两包香烟。和团部的补给官说两句好话,务必要弄到一些来。”
“呯!”远处村庄的房顶上,一名德国伞兵狙击手打了一枪,博罗尔一愣,然后赶紧让两个连长迅速返回自己的战斗岗位:“敌人进攻了!赶紧回到防线上去!快!别空手回去,一人拎一箱机枪子弹!快!”
战斗就这么毫无征兆的打响,德国的机枪再一次迸发出了独特的响声,如同一柄电锯一样,发出撕扯亚麻布的响声。曳光弹画着直线飞向远处,把一名又一名希腊士兵打翻在地,对方的距离相当远,所以德军只有一个轻机枪阵地猛烈开火,大约十几秒之后,弹链打光,机枪也开始转移自己的阵地。一切都重新回到寂静,但是希腊军队依旧没有退缩,他们成群结队,一点一点靠近德国人的阵地。
在远处的另一个屋顶上,一名举着望远镜的德国士兵放下了自己手里的观察设备,他对着博罗尔的方向伸手,一只手放在另一只手的下边,上面的手伸出四根手指,比划了一下之后又双手握拳,互相捶打了两下。
“一辆装甲车,400名步兵。来头不小了,差不多也是一个营了。”博罗尔看着那名士兵比划完毕,嘴里嘀咕着:“让营部的迫击炮根据观测数据开始射击,先打一轮再说!”
唐纳赶紧点头,然后走出这间屋子,来到门口的空地上,对四门迫击炮的射手们下达了开炮的命令,营属迫击炮的指挥官举起了一面小红旗,屋顶上的观察哨立刻给出了一个手势。那名炮兵指挥官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开始下达作战命令:“参数1,开火!”
营部的迫击炮在进攻的时候只有3门,另一门迫击炮是后来才跟着其他部队找到了这里,回归了建制。而这些熟练的迫击炮射手们已经在战前确定好了射击区域,他们把德军阵地前方划成三个距离,这样就能保证自己的射击更加精准。
“嗵!嗵!嗵!嗵!”四声沉闷的响声,四枚迫击炮弹飞出了炮管。它们划着优美的弧线落入已经测量好的位置,立刻掀起了四团巨大的爆炸。所有的爆炸点都在希腊进攻士兵的人群中,这些进攻的部队立刻有了些许混乱。
“开火!”随着一声德语的嘶吼,德军密集的火力扫向了自己的对手,冲在前面的希腊人很快就捂着中弹的部位惨叫着倒下。而随着攻击的延伸,第二轮迫击炮弹落入人群,希腊士兵就开始向后溃退了。
“混蛋!这些该死的德国伞兵太欺负人了!竟然比我们的步兵火力还猛!”看着自己的部队败下阵来,一名希腊的营长带着一丝嫉妒咒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