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纳斯吉拉斯州的小镇伊塔比拉发展成了30万人的大型城市,其中华人就有20万人,杨子矿业控股的渣打矿业公司,用铁矿的利润修建了从伊塔比拉深入内陆农业区的铁路线,还有通向其他矿山的铁矿专线,让伊塔比拉成为了一个农产品和矿产品的集散地。
沿着铁路向内陆延伸,中国农业资本跟巴西农业寡头已经合作经营了400多个大型农场,全都是10万亩左右的大型农场,以现在的耕作水平,一个壮劳力使用大型农机耕种。人均耕作量在200亩左右,10万亩就需要500个壮劳力,500个壮劳力,就意味着500个家庭。
中国资本家将中国式的租佃制度引入巴西。从开垦荒地开始,就见土地租佃了出去,农民出劳力,农产主提供农机和种子,以及负担农民的生活供给。等收获之后双方平分收益,看似将一般的收入让给了佃户,但是却省却了高昂的管理成本,这些佃户自己管理自己,心中有自己跟自己干的意识,不用人监督,劳动积极性就很高,让总是为工人偷懒而烦心的巴西农场主们惊讶不已。
一开始由于荒地太多,农民招募不足,他们就将大量的土地分包给中国家庭。一个中国家庭最夸张的时候,甚至承包下了一万亩荒地,可是等他们有了收获,立刻开始呼朋引伴,不几年就把他们的亲戚朋友接了过来,一块万亩左右的土地,需要50个壮劳力耕种,就能吸引来50个家庭,50个家庭,正好可以组成一个中国小村庄。
所以跟伊塔比拉哪里矿工家庭集中在城镇中的情况不同。在广袤的巴西内陆地区,竟然组成了一个个中国式的小村庄。
这些村庄沿着铁路星罗棋布的遍布米纳斯吉拉斯到马托格罗索州的玻利维亚边境地带,他们几乎将所有铁路附近能够耕种的土地都占据了,开垦出了5000多万亩耕地。显然5000多万亩不可能是巴西内陆的极限,但可惜巴西沿海到亚马逊雨林之间的大片稀树草原内陆,土地倒是容易开垦,很多却并不适合耕作,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是土壤酸性太大。
后世的巴西正是解决了酸性问题,才得以发展出堪比美国的农业出口规模。但是现在还没有这个技术,因此大量的酸性土地只能继续抛荒,而能够开垦的成规模土地,都已经被中国和巴西的农业资本给瓜分殆尽了。
在租佃制之下,也就等于给将近50万中国农民安了一个家。
在东北方的热带雨林中,这些年天天都能看到某一个地方在燃起森林大火,那是中国工程队在清理雨林植被。开辟雨林深处500多公里的卡拉斯加太不容易了,仅仅是清理植被,如果换成后世的话,恐怕3年都清理不出一条路。
但是这个时代就少了些顾忌,你大可以放火烧林,而没人会找你麻烦。至于引起森林大火烧光了热带雨林,那就是杞人忧天了,后世广袤的亚马逊雨林中,每天都有上千起不为人知的森林大火,只能从卫星图片上观看到一处处浓烟升起。潮湿的雨林,几乎不可能形成连绵数百公里,几个月都扑不灭的大火。
高效的中国工程队伍,就摸索出了这种方法,先是放火烧林,然后立刻清理残存植被,平整土地,夯实基础,铺设铁轨,并在铁路两侧种上整齐的橡胶树,防止原始森林再次吞噬这里。
尽管如此,用了5年多时间,才在三年前修通了从卡拉加斯到图库鲁伊的铁路,图库鲁伊是距离帕拉州首府贝伦300多公里的一个沿河城市,海轮可以从贝伦通向图库鲁伊,因此这里也就是距离卡拉加斯最近的出海口了,否则就要修到海港贝伦去,那就不是500公里,而是1000公里左右的铁路,1000公里雨林铁路,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不过总算是通车了,立刻大量的铝矿就开始出口,早期种下的橡胶树也开始产胶,从南洋地区招募来的上万胶农,直接得到他们亲手开发出来的橡胶林,让他们留在这里,经营着橡胶园,就等于看护着铁路的护路林。
短短几年,在铝土矿、铁矿石和橡胶的刺激下,卡拉加斯就吸引了近十万中国人,又建立了一个中国城市,而且比伊塔比拉更加纯粹,民族构成更单一,除了从贝伦过来建立警察局的巴西人之外,就没有其他外国人了。
卡拉加斯的人口增长,也让中国之在巴西移民,终于突破了100万。
可是终于让巴西政府感到不安,南大河州议员向国会提交了一项,意为限制中国移民数量的议案,尽管被米纳斯和圣保罗州农场主寡头控制的国会否决了,但是一个很不好的苗头已经埋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