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我爹从来没打过我!”黑黑瞳的少年瞪圆了眼睛。
“那你很快就能享受到了,说起来,我要是被大妈修理了,就一定出卖我哥,把他新伊甸情报调查科管理官的名头说出去。”宫润非常光棍的说道。
“你哥真可怜。”走到壁炉边的潘姓青年笑着用火钳夹住一支炭火,用它点燃了壁炉上的烟火,然后开始重新生炉子。
“这么点火没问题吗。”中年男人这么问道。
“放心吧,宫润他哥说了,这儿除了咱们的人,剩下来的全是死人了。”长帅哥说完,一路小跑着接过火钳,夹着炭火开始点燃天火板上的吊顶灯:“说起来,如果不是这次那只猫在,咱们也不用暴露身份吧。”
“那是肯定的,毕竟这猫做了太多恶事,新伊甸这边想他死的家伙多了去了。”黑黑瞳的少年一边说,一边掏出腰间袋子里的一袋巧克力:“真可惜,以后只怕再也吃不到特尔善小姐姐做的爱心巧克力了。”
“林深岸,以后你就只能吃小姐姐们的枪子啦。”宫润大笑着说道。
“呸!你也好不到哪儿去!我等着你倒霉的那一天!”被称之为林深岸的少年吐了吐舌头。
………………
压了压腰间的伤口,靠在床边,潘尼小心翼翼的给自己身边的霰弹枪塞子弹,从刚刚开始,下面一楼就一直在传来对话声,真是见了鬼了,明明这儿这么多没有人住的小楼,怎么那些新伊甸的人渣就要挑这座进人?
将霰弹枪装满子弹,潘尼拉开腰间的皮甲,掏出匕,给自己灌了一瓶治疗重伤药水,然后将匕捅进子弹的入口,用力的一拉,咬着牙不一声的将手指伸进伤处,然后将里面变了形的铅丸掏出来,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然后将一旁的纱布拿过来,将它们塞入伤口,又用绷带绕着腰缠了好几圈,最终绑好,翻下皮甲边沿,小心翼翼的坐下来。
霰弹还有两多余,9的转轮枪子弹还有五多余,射钉枪的子弹只剩下枪上装着的弹夹里的七。
不知道玛索他们有没有逃出去,潘尼心急如焚,但她不得不蛰伏,因为母亲们都说,小不忍乱大谋。
而父亲更是用事实告诉她,不打无准备之仗。
所以潘尼最终又从坐姿转到跪姿,将染血的衣物,喝空的药瓶等全都收了起来。
必须乘天亮之前转移,要不然楼下不请自来的客人们只要上楼,只怕接下来就跑不掉了——黑夜不止是亡灵的朋友,也是任何精通潜行者的朋友。
就在她起身的时候,一侧的窗口无风自动,细微的声音传到了潘尼的耳中,姑娘儿转身,转轮枪指向了窗口的位置,看到的却是做梦都没有想到的身影。
她扭了扭自己的脸,然后瘪起了嘴,最终,在安静与沉默的双重掩护下,少女跃入了猫崽的怀中。
“不好意思,又变丑了。”他轻声的解释道。
“我不嫌你丑的。”她说完,亲了他那满是皱纹枯皮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