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尼苏拉,无冬城的一个街区,按照那位艾瑞贝斯女士的话来说,是一个极美的街区。
只可惜这个鬼地方到处都是死人,垃圾堆积如山,如果说黑湖区这样的贵族区还能让游客见识到无冬城平安无事时的美好,那么潘尼苏拉此时此刻呈现在玛索等人眼中的,只有痛苦,只有死亡,只有臭的要死的街道与活尸,还有那时不时闪亮登场的暴徒。
“瘟疫已经将这座城市化做了地狱。”在街道上走了不到一百米,明恩就迫不及待的为这座城市下了一个定语。
“是啊,一个无论对于死人或是活人来说都可以通行的定义。”玛索看着远方燃烧的房屋:“只不过这样的景像算不得地狱,因为我见过更悲惨的景致,名为新伊甸的死亡浪潮会在接下来的时光里席卷东南大陆,沙安也好,亚修比也好,都无法阻止它们……和我们所在的位面受到的痛苦一比,无冬城此时此刻的景象,只不过是悲惨的一点零头。”
“会死很多人吗?”巴巴莉姆皱着眉头问道。
玛索点了点头:“没错,会死非常多的人,无辜的妇孺的头颅会堵塞街道,逃难的人群会被女妖追上,整队整队的死在沙丘与旷野中……那才是真正的地狱。”
说完,猫崽矮身,让过扑面而来的酸液箭矢,而悠久抢在他下手之前,举起手中的火枪,街道不远处二楼窗台上的凶手应着枪声而摔落。
“和新伊甸的大军相比,这样的暴徒简直愚蠢的可以被称之为可爱。”玛索收起长刀,看了一眼布涅塔尼:“我们现在在哪儿。”
“潘尼苏拉的西侧,现在有两个办法,一个是通过监狱的正门进入其中杀一个痛快,一个是使用附近鞋垫下的钥匙打开房门从地下进入监狱杀一个痛快。”
“嗯……等一上,似乎没什么差别。”将注意力从一队活尸的身上收回,安妮有些疑惑于布涅塔尼所说的两个办法。
“从正门进,算是办正事。从下水道进,算是找乐子。”布涅塔尼说完,掏出腰间的火枪,将正准备偷袭安妮的黑衣人打翻在地。
“好吧,除了瘟疫之外,还有邪教徒,这东西的生命力还真是顽强,无论是费伦,阿亚罗克或是别的什么地方,这种疯狗都和他们神经病一样的理念,总是会吸引和他们一样丧心病狂的家伙。”布涅塔尼看着安妮拉开黑衣人的蒙面巾,看着那张已经异化的脸,姑娘儿摇了摇头:“情节似乎有了一点偏差,我并不记得潘尼苏拉有这种挑战等级过八的东西。”
“那又有什么啊,反正他们过来好了,我还正觉得无事可做呢。”说完,圆从最后一个对手的胸口抽出长剑,连防具都没有的暴徒天真的以为这些猫姑娘的身手和她们看起来一样柔弱:“这些费伦主位面的乡巴佬,这一路死过来的同类难道就没有起到警示作用吗?”
“我倒是觉得我们不应该如此严苛的对待这些刚刚获得自由的可怜人,看看他们身上穿的,破碎的亚麻囚服,连黑白染色都没有,他们是那么的淳朴,又怎么可能认出我们的挑战等级与身份。”麻美说完,一枪托将刚刚冲到面前的暴徒打翻在地,行动与言语完全背道而驰的猫姑娘在沉默中痛打着这个飞蛾扑火般的勇敢者。
………………
当猫崽看到监狱大门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问身后的姑娘们:“我们有足够的炸鱼道具吗?”
“不好意思,我觉得就咱带过来的几根道具,只怕炸不破这个门……也太大了吧,我记得游戏里似乎根本就没有这么大的门。”
“想开一点,姑娘们,连这座城市都等比例放大的情况下,只靠炸鱼道具破门而入都是一种奢侈。”玛索看了一眼大猫——这监狱的大门死死的关闭在那儿,看起来只能通过下水道进入监狱了:“现在的问题是……那块脚垫在哪儿?”
“坦戈布鲁克大门前,应该顺着这边走大概……”估算了一下手里的地图,布涅塔尼给了一个很确定的数字:“七百二十七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