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越来越红的眼眶中,他哑声,轻快道,“我走啦。”
少年慢慢转身,迈步离开。
头疼得越来越严重,翻涌的情绪不受控制,寻洲狠狠蹙起精致的眉,握着红绳慢慢迈步,感觉尖锐细密的疼堵住了呼吸,他张开唇瓣,小口喘息。
经过街角的电话亭时,终于有点撑不住了,少年走进去,拿起听筒。
拨通母亲的号码,在那边接通后,他张了张唇,极艰难地小口呼吸,低声道:“帮我联系一个心理医生。”
电话那边顿时紧张地问了什么,少年精致的眉目间,露出一丝恍惚,哑声答道:“嗯,我好像……有点问题。”
他挂了电话,放听筒的时候,才觉自己的手在很严重地抖,寻洲看了几秒,觉得自己像是老年痴呆一样。
他扶着墙,慢慢窝起来,白净漂亮的脸颊,缩进黑色衣领里,像只奶猫,安静地望着外面的世界。
手心的红绳,还紧紧握着。
最终,他慢慢起身,走出电话亭。
角落里,红绳静静地躺着。
…
几天之后。
安静的办公室里,阳光很好,书桌上放着文件,心理医生坐在书桌后面,温暖平和地望着他,“你好。”
对面的少年低着眸,看起来没什么精神,脸色苍白得近乎病态,却给那张白嫩可爱的脸,添了分脆弱的美感。
心理医生惊艳地打量了会儿,微笑着开口:“我们可以聊聊吗?”
少年却抿了抿唇,转头望着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