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笙还是没接话，毕竟不知道说什么。

“笙笙。”

“恩？”

“你还记得我很久给你发过的微信吗？”

“你发过那么多句，我怎么知道你说的哪个？”华笙笑着在床边坐下。

“就是那句，若是有幸和你在一起，我定和你白头偕老，若是不能，我便护你一世安好。”

华笙再次沉默……

“所以男人说话要算数啊，我感觉没什么机会了。江流那个家伙，真是不给我表现的机会啊，就算卓雅回来，都没能动摇他的心，我感觉我是输给他了，所以……就要履行自己的承诺，既然不能和你白头到老了，就护你一世安好。”

“你不用这样，你也不欠我什么，我们之间……不用这样。”

“可我愿意啊。”

华笙抬起头，看着天花板，心情很沉重。

谢东阳的爱，对她来说，太沉重了。

她甚至都想跟谢东阳直接说，你不用救我，我会法术的，不会死的。

可是说了他也未必相信吧？

或者说，谢东阳知道太多她的秘密，也未见得是好事。

所以华笙无比的纠结。

“艾辰那首歌很不错。”华笙忽然提起艾辰演唱会上那首歌，似乎有所指。

“是不错，很好听，可惜啊，她跟我一样，所托非人。”

“你为什么不给她一个机会呢，也给自己一个机会，艾辰很好的，你喜欢的人也喜欢你，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求而不得，是苦了自己的执着，我一直跟你说，可是你一直不肯放过自己。”华笙很平静的诉说这些，就像跟老友叙旧一样。

谢东阳看了她一眼，半晌，才缓缓开口念着一句古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笙笙，如果这世界上连爱情都能代替的话，那么就不会有那么多痛心疾首的情诗和故事了。如果真的那么简单放下，那还是真心的喜欢吗？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着你，不快乐呢？”

这是华笙认识谢东阳这么久，第一次听到他这么文绉绉的说话，诗情画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