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对江流的愧疚。

“长安，过来，母亲刚才说话的语气还有态度都不对！向你跟喜乐道歉！对不起。”

“但说的那些话也是真的，母亲从未后悔生下你们，你们永远都是我的孩子。我埋怨的是自己没有早点醒来，更埋怨自己为什么没了法力，不能护着你们，反而昏迷了那么久，让刚刚出生的你们受到那么多的威胁！”

华笙一手抱着喜乐，另一只手将耷拉着脑袋的长安拉了过来，看着长安的眼圈发红，那是真的发红，不掺加其他什么魔火的。

是生生哭红了的双眼。

长安在说完那些后，整个人哭的不行，但他属于默默的流眼泪，觉得自己被这个世界彻底抛弃了，不敢去看华笙，更不敢像喜乐那样抱着华笙哭，只是独自转身低头，弯着腰，像是要将自己完全包裹起来，随后眼泪哗哗的淌。

长安不敢去看华笙原因也是觉得华笙都这么说了，早晚都要离开这里，反正他被这个世界抛弃了，那也不反抗了，自生自灭就好了。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他不敢看华笙离开，只能等着她走了，自己添伤。

但长安没想到华笙会向自己道歉，甚至完全改变了话语。

长安有些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他已经做好准备自生自灭了，心情好就多活几天，若是不好的话，那就现在死了算了，反正也没有人心疼，更没有人在意……

可华笙道歉了？她说从来没有后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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