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滚烫的蜡油滴在赤尾蛟的眼珠上时,凄惨的叫声传出,身体猛地挣扎起來,奈何却被死死踩在地上,根本翻不起身來。
滚烫的蜡油,或许滴在皮肤上,只是会疼一下而已,可是滴在脆弱的眼珠上,那结果绝对是毁灭性的。
“啊。”赤尾蛟的声音凄惨而颤抖,眼珠上传來的剧痛,让他大脑都有种爆开的感觉,甚至,他自己可以清楚听到,蜡油与自己的眼珠亲密接触而发出的‘滋滋’的声音,而左眼的视线也随之模糊,变得不清楚,最后干脆黑暗一片……
痛,并不是刑罚的最高境界,那种又痛,又让人胆寒的恐惧,才是能够迅速击溃心理防线的刑罚,而现在,蜡油滴眼珠,显然就达到了这种效果。
“三当家,我采访一下,现在还能看到吗。”张羽看着赤尾蛟左眼上的蜡油,弯腰问道。
“疼,不,不要……”赤尾蛟挣扎大喊,这种剧痛和失明的恐惧,深深笼罩着他。
“疼,那我那些死去的兄弟,他们临死的时候疼吗,他们临死的时候恐惧吗。”张羽冷笑连连:“说,为什么要碰我们天门的货,幕后的贵客,又是谁,。”
萧风给张羽打过电话,说了水星帮來了一位贵客的事情,让他重点查一下这位贵客的身份,估计黑吃黑的事情,原因就出自这个贵客,要不,以前水星帮怎么不招惹天门。
“你,你怎么知道……”赤尾蛟瞪着还好使的右眼,心中震惊。
“不说是吗,妖刀,继续右眼。”张羽冷声说道。
“嘿嘿,一会都滴完了,我就开始在他脸上滴,然后一层层蜡油,会把他的嘴巴和鼻子封住,到时候他想喘气都喘不动,最后就会窒息……”妖刀一边说着,一边就要把蜡烛挪到赤尾蛟的右眼上去。
“不,不要,我说,我都说。”赤尾蛟想到那种可怕的画面,心理防线全面崩溃,他不想死,更不想当一辈子瞎子,永远活在黑暗中,那更生不如死。
听到赤尾蛟的话,妖刀的手顿了顿,几滴蜡油溅在他的眼皮上,那种滚烫的触感,更让他哆嗦:“那位贵客來自倭国,叫渡边二郎……”
“渡边二郎。”张羽皱起眉头:“倭国,小鬼子。”
“是的,他是倭人。”
‘啪’,张羽一耳光抽在赤尾蛟的脸上:“真他妈给华夏黑道丢人,竟然给小鬼子当狗,老子这辈子最恨汉奸走狗了,草。”
赤尾蛟不敢作声,到了如今,他那三当家的尊严,已经扔得差不多了,虽然他有把握,水星帮会找到这里,但却沒把握,自己是否能活到救兵的到來。
“渡边二郎,渡边二郎……”张羽抽了赤尾蛟一耳光后,重复起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难道说,自己以前听过这个名字。
忽然,张羽瞪圆眼睛,脑海中一道光芒闪过,他知道自己为什么觉得这个名字熟悉了,因为他以前听过一个与之差不多的名字,,渡边三郎。
“渡边二郎和渡边三郎,又是什么关系。”同是倭人,名字又差不多,要说沒关系,那张羽可不相信。
“你听到过这个渡边二郎。”妖刀问了一句。
“沒有,可我认识渡边三郎。”
“那又是谁。”
“风哥的仇人,你们还记得当初那个倭人吗,那天晚上,风哥带着你们……”
“是他。”狂战和妖刀对视一眼,都皱起眉头,看來,这真是一个针对天门,针对风哥的阴谋啊。
“如果我沒猜错,这个渡边二郎是渡边三郎的哥哥,來到华夏,也是为了风哥來的。”张羽猜测着说道。
“这件事情,必须要告诉风哥。”张羽认真点头,如果真是为了风哥來了,那后续应该还有一系列的动作,不会如此简单一场黑吃黑就结束的。
狂战更干脆,一把揪过赤尾蛟,冷声问道:“告诉我,这个渡边二郎,现在在什么地方。”
“不清楚,只有我大哥知道。”既然说了,赤尾蛟也不再隐瞒,而且听他们的意思,好像和渡边二郎有旧仇。
“你大哥。”
“就是大当家。”
“他在什么地方,我去抓他。”狂战不允许威胁到‘零’的存在,既然这个渡边二郎是为了‘零’而來,那就要把他给抹杀掉。
“我,我也不知道我大哥现在在什么地方,不过,他现在一定在找我。”
狂战扔掉赤尾蛟,看着妖刀:“你跟我走,我们去抓人,然后干掉那个渡边三郎。”
“好。”妖刀点头,这是最干脆而直接的方法,杀了这个渡边三郎,只要人死了,那什么阴谋阳谋,就全都沒用了。
“等等。”张羽拦住了狂战和妖刀:“就算要杀人,也不急于一时,我们先把他给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