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整个长安热议霍子玉的言论时,南薰殿里也传来德宗的叹息。
“仙鸣啊,不是我说你,你的这个孙子可真特么孙子,惹事精啊这是!”德宗哀怨地望着霍仙鸣道。
“嘿嘿,陛下,子玉不也是您的孙子么?子不教,父之过,他父母去世得早,这不还是祖父的过么,老奴只是他二爷爷,您才是他的干爷爷!”
“我特么……”德宗闻言,口中一滞,一拍大腿,站起身来,在殿中走来走去。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只见德宗走到门口大喊道:“刘光琦!刘光琦在哪?!”
殿外太监闻言,急忙去传刘光琦。
很快,刘光琦便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跪了下去。
德宗大声道:“去,去平康坊,让平西侯滚过来!立刻!”
“喏!”刘光琦闻言,磕头领命,赶紧起身,转头就小碎步跑了起来。
忽然,只听德宗喝止道:“等等!”
刘光琦闻言,赶紧停下脚步,亦步亦趋地回到德宗面前。
德宗忽然暴起,一脚踢在刘光琦屁股上。
刘光琦吓了一跳,但是不敢躲闪,结结实实挨了一脚。
德宗沉声道:“记住这一脚,你等会在平康坊找到霍子玉,就这么踢他一脚,听见没?”
刘光琦闻言,以为自己听错了:“陛下,奴婢……”
“就说是朕的旨意!”德宗斥道,说完喊道:“俱文珍,过来!”
俱文珍闻言,赶紧来到跟前:“陛下有何吩咐?”
“稍等你跟刘光琦一起去,给我监督着,刘光琦必须照着朕这样踢平西侯一脚,听见没?”
“这……奴婢明白了!”俱文珍听完也愣了一下,然后迅速躬身领命。
“让他忙完给朕滚进宫来,去吧!”德宗说完,便不再言语,返回了殿内。
刘光琦与俱文珍面面相觑,互相一个点头,赶紧领旨而去。
望着远去的俱文珍与刘光琦,霍仙鸣笑着对德宗道:“到底是自己孩子,陛下爱护的紧!”
“你个老东西,说的好像你不爱护一样?”德宗闻言,一翻白眼,斥道:“这孩子到底是年轻,可能他现在都不知道被谁利用诱导了呢!”
霍仙鸣何其精明,自然知道德宗的意思,微笑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现在咱们还活着,就算有人参他,也没人敢动他,将来就难说了,”德宗叹道:“咱们也护不了他一生一世啊!”
“陛下说的哪里话,您会长命万年的。”
“放屁,跟我说话,你还说这虚头巴脑的?!”德宗笑骂道:“你也赶紧想想,这事怎么处理,帮他挡一挡,最好让别人将来也无法借题发挥。”
霍仙鸣笑道:“陛下,老奴觉得,子玉只是跟其他读书人做些治世方面的学问讨论而已,既然如此,不妨归类为治学。”
德宗闻言,略一思考便明白了霍仙鸣的意思,笑着说:“说的好,好办法!”
“这样,你稍等去一趟翰林院,由他们通知礼部、户部、太常寺,对了,还有太学,把子玉这篇文章整理下,最好润色润色,先给朕过目,然后雕刻刊印,作为太学、国子监必读;此等盛世危言,也值得天下读书人学习。”德宗吩咐道。
“老奴遵旨!”霍仙鸣闻言,拱手领命而去。
德宗望着远去的霍仙鸣,这才坐到塌上,长叹一声,喃喃道:“这个臭小子,净给朕惹事!”
且说刘光琦与俱文珍领上名宫人便直奔平康坊,来到群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