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秉义将霍子玉让到上座,张秉良、张秉全坐到比邻张秉义的下座,几人简单寒暄几句,下人上过茶后,张秉全屏退左右,出门看了一圈,这才关门重新落座。
张秉义笑道:“子玉昨日宫宴,连作三首梅诗,首首佳作,震动天下,令人敬佩呀。”
张秉良笑道:“是啊,要是我,能写出来一首,做梦都能笑醒,哈哈哈”
张秉全这个人似乎一直不苟言笑,但此刻也微笑着对霍子玉说道:“子玉最让人惊叹的,是昨晚在贾府所作梅诗,仅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这两句,便足以震动大唐诗坛。”
霍子玉此时微笑着对张秉义笑道:“三位将军实在过奖了,子玉不敢当,不过三位将军今日邀子玉前来,不会是谈谈家常和诗文的吧。”
张秉义闻言,也不尴尬,反而感觉霍子玉把事情说破有些轻松,于是笑道:“哈哈,既然子玉这么爽快,我们兄弟也不啰嗦了,实不相瞒,我们兄弟今日邀你前来,确实有事相商。”
此时只见张秉义顿了顿,对霍子玉拱手说道:“实不相瞒,我们兄弟早先确实有过不服子玉的想法,不过后来子玉的一系列手段、策略,让我们兄弟输的心服口服。”
张秉全此时拱手道:“大哥说的,也是我想说的,子玉在这一月内的所作所为,令人叹为观止,对大唐周边藩镇和州府的一番操作布局,甚为精妙,我们兄弟毫无破解之法,我们这才猛然发现,其实我们和侯爷你并无根本利益上的冲突。”
张秉良此时爽朗一笑道:“要说有冲突,也就是帮我整顿一师军纪了,这个说起来还是我的错,不是我平素懒惰放纵部下,也不会出现将士骄纵、劫掠百姓的事情发生,你能秉承陛下的旨意,整顿军纪,也是应该的,大唐禁军就该有个禁军的样子,大唐如今地方军阀割据,为祸一方,禁军如果都腐化堕落了,朝廷也迟早出事。”
霍子玉听张家三兄弟说完,已经确定了张家三兄弟确实是带着诚意合作的,当然,就看后面他们开出的价码了,而张秉良自我剖析居然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霍子玉点了点头道:“张将军说的是,当初奉天之难,禁军几乎没有发挥什么作用,固然是兵权在朝廷和地方的割裂造成的,但长安禁军战斗力低下确实是长期军纪涣散、缺乏训练所致。”
张秉良听霍子玉赞同自己说法,与二位兄弟对视一眼,然后目露喜色,接着霍子玉的话道:“对,子玉说的是,所以你这次整顿军纪我们都很理解,至于一师大面积减员也主要是被义武张家那对狗父子搞得,侯爷是奉旨办事,办的是利国利军利民的好事,张家父子办的却是裂国废军害民的恶事,令人不齿,我们兄弟和他们的仇才是真的大仇!不共戴天!”
霍子玉闻言,心下自是了然,当初他和王建、李光颜等人谈及此事的时候就说过,义武那对父子才是真阴损,张秉义兄弟三人可能从出生至今都没吃过这么大亏,这两家的仇恨才是真的不共戴天,如今张秉良自己说开,反倒是显出他们的诚意了。
此时,只见霍子玉点头佯装愤怒道:“义武张家父子,不仅割据一方为祸百姓,还暗地里窥伺神器、图谋造反,如今从他们拐走贵方七八千人马看,这父子阴损卑鄙令人叹为观止,如此行径,注定他们未来也绝对走不远,失败是必然!放心,这个仇,我一定帮住你们去找他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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