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厌笑了一下:“这就保密了,但有这回事吧?”
闻延舟冷峭地笑:“那又怎么样?她从来就不知道三千亿的事,她就算没走也回答不了你的问题,何况,她是我的妻子,你们谁敢审她?”
柳厌吊儿郎当:“我当然不会审楼秘书了,她也是我喜欢的人,我也希望她多喜乐,常安宁。”
闻延舟刚要挂电话,柳厌就又话锋一转:“但楼夫人肯定知道一点什么吧?毕竟楼秘书不是她亲生的这种事,她肯定比谁都清楚,而且他跟楼志海夫妻关系那么多年,我就不信楼志海的嘴巴那么严,一点口风都没透露给她。”
闻延舟静默地听着。
“我刚才去了趟医院,本来想见一下楼夫人,但被你的人拦在外面,说没你的吩咐不能进去,闻总,让你的人高抬下贵手呗?”
闻延舟手里摇着玻璃杯,酒液与杯壁碰撞,他嗓音不温不火,“我记得,楼志海跳楼后我就让柳总离开申城,怎么柳总还没走吗?”
柳厌听出他不肯放他见楼母的意思了。
事实上,他一直觉得,闻延舟美其名曰,接替闻父跟他们合作,可对寻找三千亿的事儿,他一点都不积极,游离在外,像一个旁观者……这可就没意思了啊。
当年四海集团倒下后,碧云集团获利最多,现在闻家想稳坐钓鱼台,他柳厌可不答应。
得了多少利,就要担多少责!
“闻总要赶我走啊?行吧,我现在就走,但是,”柳厌玩味儿道,“楼志海死了,楼藏月被人带走,三千亿出了这么大的变故,咱们四家得找个时间坐下来商量后面的事该怎么办了。”
闻延舟含了一口酒,没有立刻咽下,而是放任烈酒的因子不断攻击他的口腔味蕾。
“就定在明天上午十点吧,跟咱们四家的老子当年开会商量怎么围剿顾四海一样,这次咱们也聊聊,该怎么斩草除根。”
闻延舟眼底一片霜冷,柳厌低低的,有些病态的笑声传了过来:“闻总,记得准时到,碧云和闻家,可不是事不关己。”
说完柳厌就挂了电话,闻延舟咽下酒液后,反手将手机砸向墙角,啪的一声!
屏幕当场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