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的时候，许诺感觉到旁边位置突然有什么东西‘蹭’一下坐起来了。

她伸手摸了摸，触碰到了小孩子柔嫩的皮肤，是尿尿的腿：“醒这么早。”

许诺睁开眼，对上了头发乱的跟鸡窝似的小孩呆愣愣的眼神。

“妈咪。”

他叫了一声，声音清脆，很稚嫩的童音。

许诺一下清醒了：“妈咪在。”

得到回应，尿尿侠眼睛肉眼可见的亮了起来，扑了过来，许诺拍拍他的背：“饿不饿？”

尿尿侠小声说了句：“饿~”

刚好也差不多快到起床的时间了，许诺也不想赖床，爬起来抱着小孩喂了他一口水，自己也喝了一大杯。

在两人刚起床时，已经吃完早饭，正扶着栏杆缓缓走着的封焕朝听着旁边孙宁的话。

“……封先生已经知道昨天的事了，但只说了句‘知道了’没有再说其他。”

孙宁偏头悄悄打了个哈欠，转过来时表情十分严肃。

封焕朝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看着他这副不出所料的模样，孙宁一大早上班还有些迟钝的脑子突然清醒了。

“你昨天该不会是故意揍了那么多人。”

就为了试探封先生对你的底线？

“封焕朝，时间到了~封焕朝，时间到了~”

放在一旁的定时器中突然响起许诺的声音，封焕朝吐出一口气，缓慢的走过去将它关掉，随后扭头看向孙宁。

那眼神似乎在说‘那又如何’。

随后补了句：“是，也不是。”

他确实抱有试探的想法。

不过揍那么多人，不完全是为了试探。

顺手的事儿而已。

孙宁表情复杂。

一个人，短时间内怎么能成长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