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华双脸通红，手里还拿着一瓶没有喝完的酒。

浓烈的酒味呛鼻，凤若蹙了蹙眉，往后退了两步，说父亲：“爸，你喝那么多的酒干嘛？”

郑华不说话，回身，跌跌撞撞地走回到沙发上。

凤若默了默，才端着托盘进去，走到沙发前，弯腰，将饭菜一一摆放在茶几上，也有一瓶还没有开盖的酒。

她边将那瓶酒放在茶几上，边说道：“妈叫我给你送饭，这酒是今晚待客用的，都是好酒。比爸现在喝的那瓶好多了。”

郑华说道：“爸不过是上门的，要身份没身份，要地位没地位，要钱没钱，要权势没权势，能有张床睡，有碗饭吃就不错了，哪里敢要求喝什么好酒。”

“爸的身份就只能喝这样的酒，这瓶酒还是去问你大哥要的，还是你大哥喝了半瓶的。”

郑华说着又喝了一口酒。

“爸，你喝了好多吧，看你的脸都红了，刚才你走路也跌跌撞撞的。”

郑华说道：“爸没喝几口，是空腹喝酒，容易醉，现在还真觉得挺热的。阿若，坐下，来陪爸喝两杯。”

说着，郑华拿出了酒杯，给凤若满了一杯酒。

将那杯酒放到凤若面前，要求凤若陪着他喝酒。

“爸，我喝那瓶，这瓶你喝过了。”

“爸又没有就着酒瓶子喝，咋的，连你都嫌弃爸了？是，爸我很没用，这辈子最好的成就就是和你妈生了几个孩子，你妈管我管得死死的，爸过的什么日子，你们都看在眼里。”

“你妈年纪大了，工作又忙，心思都花在公司里，花在培养凤晴身上，就是没有花在爸身上，爸虽说年纪也大了，但爸的身体还好得很，也还是有点需要的，她不尽到妻子的责任，还不许我吃顿快餐。”

郑华不知道是喝了酒，还是仗着只有父女俩，对老妻的不满，一股脑儿全都吐了出来。

凤若看父亲那痛苦愤怒的样子，不知不觉就坐下来，陪着父亲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