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她可以下床稍微走动走动,活动身体。
但,还是要万分小心。
凉念禾只敢在走廊里溜达溜达,连楼下都没去。
而且,她走出病房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见司墨离。
她已经等不及了。
这三天里,她时时刻刻都在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能够见到他,陪一陪他。
这个念头支撑着她度过了最难熬的时光。
再苦再痛,一想到司墨离,她浑身就充满了力量。
“司太太,请。”护士推开门,“家属在里面逗留不能超过半个小时,请您抓紧时间。”
“好的,谢谢。”
对凉念禾而言,能够见一面司墨离,就很满足了。
半个小时,已经相当奢侈。
重症监护室内,安安静静的,还有些阴冷,昏暗。
各种不知名的昂贵仪器,发出滴滴滴的声音,亮着灯。
显得一切都是严肃而冰冷的。
司墨离就躺在正中间,浑身上下都插满了管子,戴着呼吸面罩,穿着病号服,静静的,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只有凉念禾沙沙的脚步声。
她走到病床边,先是轻轻的碰了碰司墨离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