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要他惩罚凉家，一边又说着体谅凉佳云。

司墨离完全插不上话。

而且，凉念禾还往他怀里靠去，环住了他精壮的腰身：“今天发生太多的事情了，我想缓一缓，我好累。司墨离，我先睡一觉，脑子好乱……”

很快，凉念禾的呼吸均匀而平稳，就这么在司墨离的怀里睡着了。

她这副安静乖巧的模样，司墨离哪里舍得把她喊醒？

先让她好好休息吧。

反正……她始终在他的掌心里，逃不掉，更无法挣扎。

司墨离为了让她能够睡个好觉，都不敢乱动，就这么抱着她。

哪怕手臂都酸了，他也不在乎。

他的所有偏爱和温柔，其实都只给了凉念禾一人。

但她，好像从未领情。

“我真是栽在你的手里了……”司墨离低声的自言自语，“我很清楚，我对你太过纵容，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对你好。清醒的看着自己为你沉沦，为你降低自己的底线，为你打破自己的原则。”

“我是真的想要和你好好的共度余生，念禾。我们之间唯一的障碍，就是你肚子里的孩子。”

“凉佳云也好，她怀着我的亲生骨肉也罢，我都可以不要。我司墨离，只要你。”

“所以……你说的惩罚凉家，我会答应你的。只是我不想马上就同意，显得自己太过急切，因为这样会让你觉得，你还可以提出更过分的要求，而我都会答应。”

“念禾啊，只要你放弃这个孩子，你得到的，会是我独一无二的爱。”

司墨离望着她卷翘的眼睫，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的印上一个吻。

………

深夜。

街道上只有偶尔几辆车驶过，行人更是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