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出身相府,言行举止皆为世家贵女典范,女儿恳求母亲指点迷津。”
贺如茵毕恭毕敬的磕头,低眉垂眼温顺乖巧。
贺钊闻言十分欣慰,钱氏也笑盈盈的一脸慈祥,叫她上前来,拉着她手细细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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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书回来时,带来厚厚一叠脉案,都是镇北大将军长子方兰竹的原始脉案,不是誊抄的。
“启禀姑娘,那位方二公子一听说您要脉案,二话不说便亲自取来交给奴婢,除了再三叮嘱奴婢要好生保管脉案,不可遗失损毁,其他什么都没问。”
夏澜温和地道:“放着吧,你下去歇歇,今夜不必当值。”
“多谢姑娘,奴婢告退。”
锦书走后,夏澜一本本翻看起来。
这些脉案出自四名医者之手,一名太医,两名北地名医,一名医术高明、云游四方的道士。
四份脉案无一例外,都说方兰竹未足月便落地,凶险万分,险些不活。
奶一顿,药一顿,磕磕绊绊活到将近十八岁,实是百年不遇的医学奇迹。
病症写的很详细,身体消瘦,精神萎靡,失眠多梦,食欲不振,多吃两口就呕吐,不是便秘就是拉稀。
易感风寒,常流鼻血,走一步喘三口,一年到头咳个不停,时不时咳几口血。
每年都要进几次鬼门关,冲喜的棺椁都不知刷了多少道漆。
夏澜脑瓜子嗡嗡的。
见过虚的,没见过这么虚的。
这病太杂了,虚症实症,热症寒症,哪个都多多少少沾点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