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傅宁洲轻轻摇头,“一方面是你那时还怀着身孕,不想让你担心。另一方面,也没有这个意识吧。除了爷爷,我从小与家人关系不亲密,从没有分享自己事情的习惯,这种习惯也带到了婚姻里。我们是闪婚,中间也横着个没联系的几年,我们之间虽有着至亲的关系,但陌生感也还是有的,你在我面前拘谨,从不敢过问我工作的事,我也没有和任何人分享生活的习惯,也就没提起过这些事。”
时忆晗点点头,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各打五十大板的婚姻里,彼此都有错,但最终都可归结为她信里所说的,他们只是不合适而已。
傅宁洲扣着她后脖的手掌倏然收紧。
他黑眸紧紧盯着她:“没有不合适。时忆晗,我们没有不合适。”
“我从不否认,我对你的感情,你之于我的意义,很多很多的东西,都是在你离开以后我才去思考和甄别的。”傅宁洲喉结滚了滚,声线更哑,“你问我为什么要骗你,这就是原因。不靠欺骗,我甚至连留下你的资格都没有。从你决定离开的那一刻,你就没有过再回头的打算。”
“你那么坚定地只要瞳瞳,不要我,彻底把我摈弃在你们的生命之外。你怀上瞳瞳也好,生下瞳瞳也好,你从没想过让我知情,也不打算让我参与你们的生活,哪怕在我发现了瞳瞳的存在,你也一次次地误导我,企图利用时间差带瞳瞳离开我的世界。”傅宁洲举起她的那支手机,“哪怕是这封信,你决定妥协和我共同抚养瞳瞳,也不过是因为我的强迫让你退无可退,你只能选择认命。”
“时忆晗,欺骗你是我最不愿做的事,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不愿意回来,我没办法放弃你。如果失去你是对我过去对你的疏忽的惩罚,你能不能也给我个期限?”傅宁洲哑声问,“难道曾经犯过错,就只能一辈子无期徒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