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简单吃了点午餐,薄胥韬将南羽送回公寓,自己转头又回市政厅继续会议。
那帮人似乎不等到他批准筹建隧道的项目就不打算走的样子,会议一直拖拉到五点半还不停,薄胥韬忍无可忍,当场连线Z市所属的省级高官,将情况汇报过,连高官也一并反对这个项目,那帮人才不再纠缠此事。
回家的路上,薄胥韬坐在车后座,什么话都没说,文件也不想看,经过一整日的车轮战,他此时只想安静地平复心情,以便晚上能有个好状态陪南羽。
王助理见他频频揉着眉心,关切道:“薄少,您不舒服吗?”
薄胥韬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意思是,自己现在不想说话。
王助理意会,这就不再问什么,但眼睛仍时刻关心着薄胥韬的脸色。
坐在后座的这位,可是将来的人物,万一他没伺候好,出了个什么事情,以死都谢不了罪。
知道内情的人都将薄胥韬当成人物看待,只有薄胥韬才清楚自己已经很疲于应付这一切了。官场水太深,他本不好权力,却身不由己。
他不似沈江桥,从小按部就班、接受各种包括思维的训练。沈江桥是包括个人婚配,都能优先考虑前程而不是真正幸福的人。
在遇到南羽之前,薄胥韬觉得自己将来也会成为沈江桥那样的人,可自从爱上南羽,他开始贪心地想要属于他们自己的幸福。
……
薄胥韬进了家门,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晚上六点半。
餐厅飘出一阵食物的香味,他换上拖鞋,走进一看,餐桌上摆着三菜一汤。有白灼虾、鲜炒时蔬、酱水鱼、以及紫菜蛋花汤。
很家常的几道菜。
南羽正围着围裙,站在流理台前忙忙碌碌。
薄胥韬上前抱住她,还未开口,她就转身惊喜地问:“你回来啦?今天好像晚了一点哦。”
薄胥韬亲了亲她的脸颊,笑道:“嗯,开会耽搁了半小时。这几道菜都是你做的吗?”
“是呀!以前在伦敦,秦姨教我的。”南羽转身盛了两碗饭,递了一碗给他,“你饿了吧?快来尝尝?”
薄胥韬确实是饿了,将桌上那些味道不怎么样却勉强能果腹的菜都吃掉大半,这才笑嘻嘻地对南羽说:“以后晚饭还是我来做吧?我不舍得你做饭。”
“你是觉得我做的不好吃吧?”
“当然不是……就是做饭么,油烟对身体不好。”薄胥韬尴尬地笑了笑,似乎为证实自己没说谎,又将那盘太咸的时蔬倒了大半到自己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