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刚宁静几秒钟,就见县规划局的局长卢大志走了出来::“县长,紫金华府的项目,我们可是严格按照要求标准签发的规划许可,这事当时也是递到县府审批了之后才执行的,也不能因为这一件事,就一杆子全打倒吧?”
此言一出,部分人选择了闭嘴,毕竟你卢大志的这番话,那可是将黑锅甩到了县府身上,他们也想这么做,但是却不敢说而已。
果然,苏红星眉头一皱,看向卢大志问道:“那依大志同志的意思是,这事怪我?”
卢大志闻言一撇头:“苏县,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就事论事罢了。”
苏红星怔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好,好,好。”每说一句好,苏红星便敲一下桌子。
此时的苏红星,彻底理解凌游了;有些人,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部分人看到苏红星的表情和语气,都低着头不看苏红星,但也是默默站到了卢大志这边,而卢大志则是一言不发,随后还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包烟点上了一支。
而就在双方陷入冰点的时候,就听几声鼓掌声从门外传了过来。
大家转头看去,就见凌游迈步走了进来,双手有节奏的鼓着掌,进来站稳之后,凌游才放下双手:“卢局长好威风啊,好一个县府批复过。”
大家看到凌游,不自觉的身子朝后退了一步,这些人,面对苏红星和面对凌游时,完全就是两种心态。
苏红星是笔杆子出身,服务多年县委办,身上更多的是儒官气质,走到哪里,面对谁,平日里都是笑脸相待。
可凌游不同,曾经那个凌阎王的名号,可不是自己鼓吹出来的,从李玉民到包伟东的倒台落马,从省委大老板梁国正的亲临陵安,都在不停的巩固夯实着凌游在陵安县的地位和身份。
大家面对凌游时,早已不像凌游到任之初,如面对一个青涩的稚童般的不屑态度,而是转化成为了一种骨子里的恐惧。
卢大志也不例外,当听到凌游的这句话之后,身子立时像触电一般,全然没有了刚刚的气势,手上掐着的烟,也赶忙丢在了地上,用脚狠狠踩灭:“凌书记,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展开说说。”凌游没有丝毫的怒意,而是笑呵呵的走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去,然后抬头看向苏红星:“坐嘛苏县,听听卢局长的发言,要不然,这还真成了你的问题了哟。”
苏红星闻言紧咬着牙盯了卢大志两秒,然后这才坐了下去,而卢大志则是压根儿不敢看向凌游和苏红星的方向,慢慢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