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知道,商人的本质就是逐利,自己就是一个小县委书记,可能在常文宏的交际圈里,自己的级别都是上不来台面的,他不满的是,常文宏竟然利用秦艽对他这个舅舅的喜爱,来妄自揣测秦老的意思,自己在陵安县现在还在举步维艰,常文宏竟然就已经将算盘打到了吉山来,常家在柳山镇的投资上,对凌游是有恩的,而这份恩情,凌游也是记在心中的,可常文宏错就错在自作聪明的在揣测秦老。
“常氏这样的大企业能够考虑在吉山投资,我有什么可生气的呢,这是对吉山偌大的帮助。”凌游淡淡的说道。
秦艽听到凌游的话,知道凌游所说也并非心之所想,于是说道:“我也是今天接了小舅舅的电话,才知道的,我想着,怎么也要和你打个招呼,我就知道你会不高兴。”
凌游想了想,然后说道:“这事,除了你,还有别人知道吗?”
秦艽在电话那边摇了摇头:“没人知道,我没和爸妈说。”
“那你别来了,听我的。”凌游说道。
秦艽想了想:“可我答应了小舅舅。”
凌游语气有些不悦的开口道:“你小舅舅的做法,现在无异于火中取栗,他是在剑走偏锋你知道吗?他想这么做,结果对或不对,那都是他的选择,可你如果不来,一旦老爷子什么时候知道了,你还能保他,如果你也随同而至,待老爷子知道那天,就没人能保得住他了,你能明白吗?”
秦艽听了凌游的话,在心里细细一想瞬间就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上位者,最忌讳的,就是有人随意揣摩自己,尤其是秦老这样的老一辈无产阶级的先辈,他们的做法明明是没有任何私心的,可一旦被有心人利用,世人的嘴,就不是能轻易堵得上的。
而且秦家和常家本就掺杂着那点儿亲家关系,以及常家和凌游的这点舅婿关系,本来应该避嫌的常家,却偏要在这个节骨眼上顶风上,一旦被人知道了常文宏这个举动,那无异于是在向不明所以的人,宣告秦家有意、或者上层有意要着重吉山,到时候,一旦开始,就怕一发不可收拾,轻则导致很坏的影响,重则都可能让秦老的名声晚节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