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是我的事情,要去也该是我去。”秦尧十分艰难地从床上站了起来,坚定说道。
哪吒大急,满脸担忧:“您都虚弱成这样了,还怎么亲自去啊?”
一直沉默无言的燃灯突然说道:“可令白鹤童子恢复真身,携带着申公豹前往兜率宫。”
南极仙翁抬头看了他一眼,心底闪过一抹狐疑。
按理来说,经过有关于马善的那场冲突后,燃灯应该恨极了申公豹才对,怎么现在还会为其出谋划策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位副教主心里究竟藏着什么“妖”呢?
“如此也好,我来护送申师弟前往兜率宫。”黄龙真人突然说道。
“阻止他!”就在此时,惧留孙耳畔倏尔响起燃灯声音,令其心头一震。
“别看向我,快阻止他。”见这黑矮子像是慢了半拍似的,甚至有看向自己的趋势,燃灯急忙再度传音。
闻言,惧留孙强忍住看向燃灯的冲动,凝声说道:“黄龙师兄,还是让哪吒护送他师父前往兜率宫吧。孔宣给西岐带来的危险还没解除呢,万一在你走后,孔宣卷土重来,杏黄旗防御就差你一角圆满,又当如何?”
黄龙真人:“……”
有姜子牙的死亡案例在先,这番话倒也不算危言耸听。
秦尧抿了抿嘴,道:“就这么决定吧,还请大师兄唤来白鹤童子。”
南极仙翁翻手间取出一枚铃铛,轻轻摇晃着,不足一炷香的时间后,一只巨大白鹤便扑扇着翅膀滑翔至卧房前,摇身一变,化作白衣童子模样:“拜见师尊,拜见副教主,拜见诸位师叔。”
“徒儿,为师有个任务要交给你……”南极仙翁收起铃铛,随即以最简洁的语言,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谨遵师命。”
听完任务后,白鹤童子干脆也不进门了,再度显现出真身:“申师叔,请到我背上来。”
“师父,我扶着您。”哪吒迅速来到秦尧身旁,抬手说道。
“没事,不用,还没到那一步。”秦尧断然拒绝,一步步走向门外,可所有阐教金仙都能看得出来,他走的十分艰难,全凭一口骨气强撑着。
少倾,秦尧飞落至白鹤背上,落地的一瞬间身躯甚至有些踉跄,不过好在还是稳住了,转身挥手:“诸位师兄,我去去就来。”
“去吧。”南极仙翁摆手道。
随后,白鹤展翅飞起,哪吒紧随其后,眨眼间便消失于众人眼帘……
半个时辰后。
眼看着第一重天隐隐在望,白鹤童子微微松了口气,道:“师叔,师弟,你们以前去过兜率宫吗?”
秦尧摇了摇头。
哪吒兴致勃勃地开口:“没有啊,别说是兜率宫了,我连天宫都没来过。”
白鹤童子呵呵一笑,道:“那你知道三十三重天具体是那些天吗?”…。。
哪吒一脸好奇:“不知道啊,三十三重天是什么?”
就在白鹤童子准备给哪吒讲解一下时,四道绿色飓风带着磅礴气势席卷而来,在东西南北四個方位将他们围在中间。
“何方妖孽,竟敢拦我们去路?”哪吒翻手间取出火焰滔滔的雷公鞭,故作凶恶地问道。
然而他这年龄与身躯,却并不会令人感觉到凶恶,只感觉有些好笑。
“申公豹,有我们四兄弟在此,你是断然无法上天求助的。”东方飓风中,模样清秀的白衣少年手持一磬,厉喝道:“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你这后生,话问的一点水平没有,甚至一点逻辑没有,谁特么会想死啊?”秦尧反问道。
白衣少年:“……”
其余三道飓风中的邪道人纷纷低头,忍笑,以免令自家师兄难堪。
然而哪吒却百无忌禁,哈哈大笑:“让你仇显摆,被怼了吧?”
“闭嘴。”
白衣少年怒喝一声,当即冲着哪吒敲响手中宝磬,一阵肉眼可见的声波迅速向前冲去,眨眼间便来到他面前。
哪吒挥鞭相迎,结果火焰神鞭轻而易举便打穿了声波线条,可这线条却断而不散,继续前行,落在哪吒身上时,顷刻间令他抱头痛呼。
秦尧挥了挥衣袖,神国领域一放即收,刹那间便将四道飓风连带着其中的邪道人一起收入鸿蒙红莲之上。
“这是什么地方?”四人全懵了。
“欢迎来到我的神国领域。”秦尧身影在四人面前显化而出,似笑非笑的看向他们。
“你中了我师父的瘟毒,怎么还能放出神国领域?”白衣少年一脸惊愕地问道。
“你师父的瘟毒……你们四个是吕岳弟子?”秦尧反问道。
“正是。”白衣少年惴惴不安地说道。
秦尧沉吟片刻,翻手间自红莲本体内召唤出四缕发丝般粗细,小指般长短的业火,挥手推向四人。
四人可不敢小瞧这火焰,连忙运功的运功,御器的御器,挡在身前,试图阻止或者击溃这火线。
然而这火线却宛如无坚不摧的细针,轻松洞穿了他们的仙气屏障乃至本命法宝,继而通过他们眉心钻进体内。
四人被这种针扎般的剧痛折磨到痛不欲生,厉声尖嚎,就连周身飓风都无法再维持,直接从半空栽落在莲台上。
不知过了多久,那种锥心刺骨般的疼痛渐渐减轻,浑身大汗淋漓,目光涣散的四人纷纷平躺在莲台中央,像是死了般一动不动。
秦尧自空中缓缓飞落,来到四人面前:“感受如何?”
“你想怎样?”白衣少年目光逐渐聚焦,挣扎着站起身来。
秦尧淡漠道:“首先,解除我身上的瘟毒;其次,将这毒变本加厉的种在吕岳身上。”
“别痴心妄想了,我们是不会背叛师父的。”一名邪修咬着牙站了起来,凝声说道。
“有骨气,我就喜欢有骨气的人。”
秦尧微微一笑,钻进对方体内的那缕业火再度炽热起来,直接烧灼着他神魂,令其如跳出海的活鱼般不断在地上翻滚,很快便摔得鼻青脸肿,口鼻出血。
其余三人看的心惊肉跳,额头直冒冷汗。
不知过了多久,眼看着那人快不行了,秦尧这才控制住业火,淡漠道:“还要再来一次吗?”
瘫倒在地的那邪修被吓得直哆嗦,大吼道:“杀了我,你杀了我!”
“杀了你就太便宜你了,听清楚了,我再最后问你一遍,还想不想再来一次。”秦尧抬脚踩住他脑袋,低眸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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