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尧平静说道:“淡定些,有你吃厌的时候。”
“这么好吃的东西,怎么会吃厌呢?”花千骨摇摇头,小声嘀咕道。
秦尧没再搭理她,反而是在祖窍内向夏紫薰说道:“将你们长留派御剑飞行的法门给我说一下,我转授给花千骨。”
夏紫薰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御剑飞行的法门讲了出来。
秦尧本就会御剑飞行,于是很快便搞懂了长留派御剑术的核心奥义。
以他现在的修为来说,解析这种仙门功法,就像数学领域的大佬解一元二次函数一样轻松。
“嗝……”
吃饱喝足后,花千骨忍不住打了個嗝,当这声音出现时,她顿时有些羞愧,默默打量向对面的师父。
秦尧顺势起身,道:“别看了,走吧,回去为你筑基。”
花千骨连忙迈动小短腿,小跑着跟上对方……
一转眼,夕阳西落,红霞满天。
成功筑基的花千骨坐在院落中,冲着夕阳方向,吞吐天地灵气。
秦尧坐在屋顶上,衣带飘飞,眺望着仙岛瀑布前的七色彩虹,眉眼间带着一抹思索。
“你在想什么?”祖窍识海内,夏紫薰忽然问道。
秦尧道:“你们掌门快要不行了。”
夏紫薰愕然:“不可能,绝不可能。”
秦尧没有与她争辩什么,继续说道:“你觉得谁会是长留的下一任掌门?”
夏紫薰心里咯噔一声,面色隐隐发白:“你是说……子画?”
秦尧道:“长留掌门有娶妻或者嫁人的吗?”
夏紫薰神魂微微颤栗着,喃喃说道:“子画不会接任掌门的,他志向不在与此。”
秦尧道:“打个赌吧。”
夏紫薰陡然警惕起来:“你想赌什么?”
“长留掌门是要断七情六欲,成为宗门乃至正道化身的,决计不能有男女私情。如果白子画接任掌门之位,就说明,他从始至终都没将你放进心里。”秦尧道。
夏紫薰心情甚是烦躁:“你到底要赌什么?”
“如果他真答应接任掌门之位了,你便斩去对他的情丝吧。”秦尧道。
夏紫薰:“为什么?”
秦尧道:“因为这情丝就是你悲剧人生的根源啊,斩去情丝,就能提前消除很多隐患。”
夏紫薰:“我现在都被你禁锢了……还有这个必要吗?”
“有。”
秦尧极其肯定地说道:“我做事有个特点,喜欢将所有隐患都掐死在萌芽里。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你情丝仍在,隐患便始终存在。”
夏紫薰:“……”
“可是,如果子画是被逼无奈之下,继任掌门之位的呢?”
秦尧无语,这姐的恋爱脑真的是……很难评!
“别傻了,如果他对你有情的话,你们早就成为眷侣了,有些人,注定是等不来的。自己欺骗自己,到最后只能是以悲剧收场。”
夏紫薰无言以对。
“赌不赌?”秦尧又道。
“如果白子画没有接任掌门之位呢?”夏紫薰忽地问道。
秦尧道:“那我便解除了你身上的禁制。”
“不行,不够对等。”夏紫薰严肃道:“如果我赢了,到时候白天你掌管身躯,晚上我掌管身躯。”
秦尧蹙眉道:“你要求有点过分了。”
夏紫薰:“对我来说,你的要求更过分。”
“好,那便如此,立誓吧……”不久后,秦尧沉声说道。
一晃眼,七日后。
这日清晨,一道璀璨剑光骤然从天而降,落入主峰,在主殿前显化成白子画身影。
“师父,弟子回来了。”
“子画,快进来。”主殿内,白发苍苍,气色衰败的白衣老道士开口道。
白子画跨门而入,深深一躬:“拜见师父。”
“蜀山现在是什么情况?”老道士严肃问道。
白子画叹了口气:“蜀山……被七杀派单春秋给灭门了。”
“什么?”老道士霍然起身,面色一阵潮红。
白子画连忙说道:“师父,保重身体。”
老道士急忙运功,调理气息,随即问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单春秋虽强,却也不可能是清虚掌门对手啊。”
白子画翻手间取出两本书籍,道:“蜀山出了叛徒,提前刺杀了清虚掌门,与单春秋里应外合,攻破了蜀山。
我去的时候,清微掌门已经被重创了,十方神器之一的拴天链也被单春秋夺走了。
我竭尽全力,也只是从清微掌门手里接过了这本六界全书与蜀山剑谱。”
老道士静寂良久,嘴里不停念叨着单春秋的名字,忽地说道:“蜀山传承不能断绝!”
白子画一愣:“可是……蜀山已经无人了。”
老道士:“子画啊,蜀山传承如果不断的话,正道仙门哪怕是不帮蜀山,也不会公然争夺拴天链,这是大义。
可如果蜀山传承断了,哪怕我们将拴天链从单春秋手里抢过来,正道也会因为这件神器而产生纷争。十方神器,太贵重了。”
白子画:“我们该怎么做?”
老道士想了想,道:“从长留挑出一人出来,继承蜀山传承。长留承诺,会帮助他从单春秋手里夺回拴天链,以及重建蜀山。”
白子画道:“师父觉得谁能担此重任?”
老道士毫不犹豫地说道:“夏紫薰!”
白子画:“……”
他怀疑师父这安排别有居心,毕竟,夏紫薰对他的感情,长留人尽皆知!
“子画,召集所有长留门徒吧。”少焉,老道士幽幽说道。
白子画点点头,当即来到殿内的一座青铜钟前,敲响铜钟,钟声顿时如波纹般散开,飘荡过整个长留仙门。
“是聚仙钟。”
悬空仙山上,祖窍识海,夏紫薰突然说道:“秦尧,掌门在召唤所有长留门徒呢。”
秦尧心中一动,冲着正在苦练御剑术的小骨喊道:“徒儿,来,师父带你去亮个相!”(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