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尽管各方面都很不错,但却并非是良配啊!
他比箐箐看的更深,看的更远……
或许不是所有女人都喜欢秦尧,但凭借着年少有为,多才多金,身身居高位这三点因素,有的是女人甘愿飞蛾扑火。
说的再直白点,秦尧现在就和唐僧肉似的,贪权的女人能通过他得到权利,贪财的女人能通过他得到钱财,贪名的女人能通过他得到名声,哪怕什么都不贪的女人,通过他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怎么解?
无解!
“大师,怎么了?”只是简单的与箐箐聊了两句,就见一休紧紧盯着自己,秦尧简直满脑袋问号。
“没事。”
一休回过神来,若无其事地笑了笑,询问道:“秦先生找我是有什么吩咐吗?”
“吩咐没有,还是来请您帮忙的……”
秦尧猜不出这老和尚的心思,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枚刻着‘钱开’二字的木质令牌,递送向前:“我与那邪道又斗了一场,最后关头他使了一个什么血祭神明的术法自爆了,灵魂被神明信仰化身携裹着升天遁走。
此邪道做人的时候就不干人事,如今做了鬼可还得了,所以必须尽快把他给找出来,防止有人遇害!”
一休脸上浮现出一抹郑重表情,接住木质令牌,取来八面金佛镜,咬破手指将血液抹在八面金佛的眼睛上,八尊金佛身上顿时放射出淡淡金光,朝上凝聚成八根金柱光影。
“我试试,只要他未得神明庇佑,就能找出他踪迹。”
片刻后,当他将令牌轻轻放在金柱上面时,下方镜片中突然浮现出一幕朦胧场景。
随着时间推移,这朦胧场景逐渐清晰,赫然是潭府正堂!
正堂内,门窗紧闭,烛影摇摆,光线昏暗。
谭老板盘膝坐在其父牌位前的蒲团上,双手结印,嘴唇开合,仿佛是在念着什么咒语。
而在其体内,钱开的阴魂一口口啃咬着谭老板的魂魄,飞速消化着魂魄中的自带信息。
秦尧懵逼了……
钱开阴魂转头又回了潭府是他没想到的,完美实现了‘灯下黑’的计策。
只是话说回来……这谭老板是不是命犯煞星了?
命运不济很正常,惨成他这样的着实不多见。
“你说的没错,确实是有人遇害了。”一休叹息道。
“大师,您看他附体后还能施展血爆术吗?”
“除非他能做到身魂合一的程度,否则的话,很难。”
秦尧松了一口气:“那我就放心了……希望他别再给我什么惊喜!!”
对他来说,钱开算不上什么强敌,却是他出道以来遇到的最难缠,最恶心的对手。
各种各样的左道邪术层出不穷,逃起命来更是犹如“主角”附体,次次都能化险为夷。
“我再跟你走一趟罢。”一休收起令牌与宝镜,认真说道:“那邪道的旁门左道之术太多,你自己去的话,还真不一定能找到他。”
秦尧:“……”
这话无可反驳。
小半个时辰后。
秦尧带着一休与箐箐踏入潭府,正在庭院里打扫卫生的家丁们看到他身影,丢掉清扫工具就跑,转眼间便没了影踪。
“谭老板,谭老板……”无语归无语,秦尧也不至于和这些下人们计较什么,朗声喊道。
接连喊了几声都无人回应,秦尧向一休使了個眼色,大步来到房门紧闭的堂屋前,一脚将木门踹开。
放眼望去,堂屋内亦是空空荡荡,并无人影。
一休从自身白色肩包里取出令牌与宝镜,一番施法后,只见宝镜上缓缓浮现出一副画面。
画面中,谭老爷,准确的说是钱开跪在一个布满灰尘与蛛网的土地公神像前,神像上面的破旧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土地祠。
“这家伙又想搞什么鬼?”秦尧诧异道。
一休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轻声说道:“我感觉他像是在这破庙里等着我们上门。”
“陷阱?”
“十有八九。”
秦尧沉吟片刻:“土地祠能布什么陷阱?难道是……”
“你想到了什么?”一休连忙问道。
“他会不会请土地神对付我们?”秦尧幽幽说道。
“以这土地祠的破败程度来说,至少有几年无人供奉了。假使祠内有土地神的话,为了生存,与邪道交易也不奇怪。”一休颔首道:“这下麻烦了,就算即将消亡的神灵,也不是你我这种修为可以斩杀的。”
“能杀死神的,只有神。”秦尧说着,目光渐渐亮了起来:“大师,在去这土地祠前,请先跟我去個地方……”
傍晚。
夕阳斜照。
土地祠内。
神像开口:“道士,这都多半天了,你等的人怎么还不来?”
钱开缓缓起身,拿起桌上的一把香点燃,插进香炉内:“肯定回来的,我知道,他们能锁定我的位置……能不能反败为胜,就看这最后一战了。”
“如果不能胜呢?”神像问道。
“若不能胜,我便远走他乡,再也不回来了。”钱开说道。
人离乡贱,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这种结果。
“呵呵。”
神像笑了笑,说道:“放心吧,有我帮你,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凡人之躯,纵是天赋异禀,也无法比肩神明!”
“多谢土地公。”钱开拜道。
说话间,一阵阴风突然穿堂而过,吹的钱开遍体生寒,吹的神像身上灰尘激荡。
钱开硬生生打了個寒颤,转目望去,透过破旧木门间的空隙,只见在苍穹最后一抹亮光下,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持伞而来,强大的气势令其呼吸微滞。
“唰。”
祠庙内,高大的土地公神像上突然闪出一道金光,显化成一个身材矮小,头发花白的小老头。
不等那两名持伞的身影进来,小老头便主动迎了出去,躬身拜道:“小神裴言,拜见黑白二使。”
“裴言,城隍大人命你去城隍庙述职,请跟我们走罢。”黑衣神使说道。
土地神:“……”
他少说也有七八十年没去过城隍庙了。
早不述职,晚不述职,偏偏在这个时候述职……
这般想着,他转头看了一眼祠庙内同样懵逼的小道士,很想问一句:你说巧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