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感谢朱老先生解惑,我们还有急事,就不多言了。至于这车,现在囊中羞涩,权当我们借的,等我们周转开了,一定给您钱!”
说着,我让大头记下他们的联系方式。
朱广顺却一摆手道:“罗小友客气了,一辆旧车而已,况且,这件事确实是小六子他们做的不妥,车你开走,就当让我图个心安吧。另外,听说你们去姑苏?那你大可以去姑苏东一个叫大槐树的村子碰碰运气,找我师父给你看看这盒子,说不定他有办法。我师父那才是真正的大匠人,也许会给你惊喜。”
“您师父?”我心道,你都这把年纪了,那你师傅得多大岁数啊……
“对,我师父,他姓喻,一晃三十年不见了,如果他在,你一打听就知道了!”
我点点头,表示感谢,但说实话,我没太上心。
这朱广顺都七十多岁了,他师父还不得年纪上百啊。何况都三十年不见了,那他师父就是一个可能已经去世的人……
算了,盒子的事先告一段落吧,赶紧去看岳稚川!
就这样,告别了朱广顺,我们四个开着一辆破面的直奔姑苏。
电话里,那女陪护说的很是低沉,透着一股子悲凉,我不断催促大头快一点,我还真怕见不上这老头的最后一面。
大头一边踩油门一边嘀咕:“大哥,这车都停车十年了,能上路就算是奇迹了,我这油门都踩油箱里去了……”
一路十八个小时,滴水未进,全程高速,大头和凌云连番开,要不是为了歇发动机,我们差点把尿都憋到姑苏去。
第二天晌午的时候,我们终于到了姑苏。
不过,还没进城就被拦了下来,人家说这车三年前在姑苏就不让进城了,还被罚了二百。
没办法,我们只能把车丢在郊区,打了出租车直奔岳稚川的家。
到了家门口,门外站着一个年轻人,将我们拦了住。
上来打量我一番,就问道:“您就是罗天?”
“对,我就是,老岳头……”
“跟我走吧,等你们多时了!”这人将我们引上一辆车,亲自驾驶又往城外开。
早知道,我们还进城干什么。
看着这人表情严肃,我愈发感觉事情不妙,又追问道:“老爷子到底怎么样了?”
这人也不知声,就是一路往前开。
我们四个面面相觑,直到车开进了一个大院。
那大院很是空旷,周围也没有几栋楼,院子的正中央有一堵巨大的影墙,上边写着“南城殡仪馆”五个大字……
我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