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岭村?不就是先前翟明被碰瓷的地方,远处那两个村落其中的一个吗?
还真巧,一天跑这两趟。
很快,我们就到了那两个村妇碰瓷的岔道口,不过,这地方已经没人了,地上除了两个瓷器的碎片之外,地上还有不少的血迹。看样子,这里是大战了一场。
几分钟之后,我们就进了村子。
一路上也没看见几个人。
陆拂石说,这西岭村太偏僻,年轻人都搬走了,村里住着的,多数都是外地人。包括我说的那群碰瓷的人,其实也是外地的团伙。
没人倒也好,免得一进村,闹得乱哄哄,一群人围观。
陆拂石让大头把车停在了一座小院子外。
这院子被两片杨树包围着,里面显得有些阴郁。
院子的大门没上锁,但推了推,没推开,应该是里面别上了。
我朝两人使了个眼色,大门内锁,也就意味着,房子里有人。
陆拂石指了指院后墙,示意我俩从前面进,他去后面进,免得前边出了动静,人从后面逃走。
我点点头,一个旱地拔葱,站上了墙头,顺手一拉,将大头也拽了上去。
两人迈步院中,尽量放缓脚步,一步步抵近房门。
屋子里拉着窗帘,遮的严严实实。
房门虽然虚掩着,但门缝严丝合缝,看不见去,里面也听不见一点动静,倒是空气中似乎残存着一股纸灰的味道。
我俩一左一右站好,大头从地上抄起一块板砖,自信满满地朝我点了点头。
我估摸着,陆拂石这会也应该到了后门了,于是一闪身突然一脚,咣当一声将房门踹开了。
哪料,门一打开,嗖的一下,一枚钢箭就射了出来,速度之快,我几乎没有来得及反应。要不是我们两个人,都站在了一边,换成任何一个人来开门,绝对得穿喉而过。
“尼玛,够狠的啊!”
我回头看着嵌入院墙里的钢钉气得骂道。
哪知道,一旁大头手里的砖头突然就掉在了地上,他痴痴地看着屋里一眼,然后就开始激烈干呕起来……
我这才适应了屋里的昏暗,就看见客堂正中间的位置,一个人被吊在屋顶下,脚朝上,头朝下,穿堂风一吹,这人还在晃荡……他的脸,正对着我们,鼻子、眼睛、耳朵、嘴角,全是渗出的血渍,尤其是那眼睛,瞪得溜圆,那遗容,极其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