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叹道:“这丫头太没组织性纪律性了,怎么能单独行动呢。”
我朝店主道:“既然她出去了,那就不用给我们做吃的了,我们出去吃吧。”
“好嘞,你们去玩吧。”店主咧嘴一笑,下楼去了。
本来就要下楼了,我迟疑了几秒,还是朝宋叹道:“把你的包也背上吧。出门在外,多重心思总没坏处。”
“不至于吧,这地方我看民风不错。再说,东西在房间里,应该没事。”宋叹只把自己的手包跨上了,然后锁上了门。
我们两个走走停停,在镇子上转了半天,结果却没找到阿芦。
等到太阳快下山的时候,估摸着阿芦可能已经回店里了,于是就赶紧往回走。
但是,等我们回到店里的时候却意外发现,非但阿芦没有回来,这店门还关上了。
“莫不是店主已经去庙会现场了?”宋叹嘀咕道:“可这老板也太不地道了吧,有人住店他不看家不说,也不通知住客一声。”
“既然如此,咱们也去庙会吧。”我抬头看了看二楼的房间,隐约的感觉哪好像不太对劲,但一时也说不上来。
庙会在镇子北面的山根下,有一大片空地。
我们到的时候,已经人山人海了。
内圈是祭天的高坛,好几个大香炉,都是香火,在几里地之外,都能闻见那股子檀香之气。中间则是穿着各种“神袍”的游行队伍,带着面具,看起来狰狞可怖,又诡谲怪异。最外围是那些借机过来摆摊的小商贩。
锣鼓唢呐,咿咿呀呀,买卖的叫喝声不绝于耳。
置身其间,实在吵闹的厉害。
我和宋叹为了找到阿芦,分开两侧找人,可转了一圈,再碰上的时候,还是谁都没见到阿芦。
“这丫头该不会自己走了吧!”宋叹扯着脖子喊道:“怎么哪都没有啊。”
我心道不妙,从阿芦不见到现在已经足足七八个小时了,这丫头八成是出事了。
“走,回旅馆!”
“施主这是不打算观看了吗?马上就到了金榼童为母报仇的情节了!”
我带着宋叹刚准备要走,这时候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和尚。
“啊,不看了,没什么兴趣!”我正色道。
这和尚笑容可掬,朝我点头道:“这位施主,好眼缘啊,您不是本地人吧。”
我淡淡道:“确实不是本地人,高僧如何称呼?”
“贫僧法德,是这镇上法光寺的主持。我见施主气度不凡,就忍不住上来打个招呼。施主相貌贵殊,能否给本寺烧一株贵人香啊。放心,香火是免费的。”这和尚说着,指了指人群外,不远处孤零零的一个香炉道。
按理说,人家如此客气,我该给上一炷香,所谓贵人香,就是给佛家聚敛烟火气的,一般人求都求不来这“福分”。可我心里装着事,实在不想应付这些没意义的事,便礼貌拒绝道:“对不起大师,我还有事,帮不了忙。”
我微微一笑,挤出人群,赶紧往回走。
余光里,我见那和尚倒也没生气,只是远远地看了我们老半天。
回到旅馆,一片漆黑,店主还没回来,一点灯火都没有。
此时宋叹忽然惊叫道:“我凑,车呢?老罗,咱们的车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