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疯狗,敢在这里撒野!”
这时候院里一声断喝,先前接待我们的那个老头带着十几个人急匆匆冲了过来。
我心道,早不来,晚不来,你家大小姐一开打就都来了。
这是摆明了准备玩我一个人的啊。
那几个混混一见院里冲出来这么多人,顿时没了气势,纷纷上了车,呼啸而去。
“小姐,您没事吧?”这老头赶紧朝韩冰嘘寒问暖。
“没事!”韩冰淡淡道:“季叔,找个司机来,送罗天回去。”
“不用不用!”我赶紧摆手道:“大夫说了,我这病得适量的溜达。”
韩冰眨巴着大眼睛,哼笑道:“你这是智能屁股吗?打架不可以,溜达却可以。”
我一笑,打岔道:“三年不见,你可比原来能打多了。”
“有机会切磋切磋!”韩冰笑道:“行了,知道你在调侃我,我哪里是你的对手。刚才留了电话,咱们再联系吧。”
我摆摆手,插着兜,往回走。
想了想,还是装一装吧,把手又从兜里拿出来,故意摸了摸屁股,踮了踮脚……
韩冰看着这个狡猾的背影无奈一笑,摇了摇头。
“季叔,这几个混混是你们找的吧。”
老头一愣,不敢撒谎,低声道:“我……我不知道,好像是三爷找的人……”
韩冰冷淡道:“告诉我三师兄,这人是我救命恩人,不管他们干什么,有什么打算,都离罗天远点。”
我扭着屁股,走出了街口,直到摆脱了韩冰视野,才敢舒舒服服伸个懒腰。
刚要伸手拦那辆车,忽然嗡嗡几声摩托炸雷般的呼啸声,那几个小混混又绕回来了。
“嘿,吃软饭的,现在还往哪躲。”
我回头看了看,应该算是出了酒店的视野。
“哥几个还懂兵法,这是杀了个回马枪啊!”我一边脱下西装上衣挂在树杈上,一边淡淡道:“都在外面混,彼此给个体面,不好吗?”
“装什么社会人啊。”
“您刚才不是说痔疮手术了吗?我看你这几步走的比猴子还利索呢啊!”
“害我兄弟白白断了鼻梁骨,今天你不断条腿,算是哥几个废物。”
“要体面啊?先跪下给我们几个看看。”
黄昏的夕阳下,十几个人蜂拥而上,拳脚、棍棒四面开花。叫骂声、呼喊声、棍棒的呼啸声乱作一团,当然,最让人耳膜记忆犹新的永远是胫骨和肱骨的断裂声,干脆……
两分钟后,我用树叶抹去拳包上的血,披上外套冷淡道:“早就说过了,给你们留个体面,可你们非要不干……”
我迈过地上翻滚的人,正要走,忽然感觉马路对面似乎有人在看着我,可等我转过身去,人已经离开了……
到底还是被观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