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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3日,海牙市某医院。
前天下午,兰斯就住进了这间医院,在经过了初步的抢救、办了一系列手续后,昨天的凌晨到傍晚,他接受了一场视神经修复手术,并被植入了一个义眼。
前文说过,这个年代是很少有瞎子的,可兰斯目前的情况就属于极少数会瞎的极端例子之一;由于他在插爆自己眼睛的时候恶意地损毁了自己的视神经,即使经过手术修复,他的右眼也无法再获得视力了,只能先装个仿生材料做的假眼球进去保护一下伤口。
如果他以后还想用右眼视物,可以去做另一种更加复杂和昂贵的手术——用一个可以直接与神经系统连接的电子义眼来替换现在这个假眼珠子,不过眼下联邦政府自然不可能掏钱来给他提供这种医保都不保的高端医疗服务。
嘭——
上午十点,雷蒙德拿着公文包,推门走进了兰斯的房间。
医院的病房通常都是不使用电子门的,因为可能会耽搁进出的速度,而这些病房的门,基本上也都没有锁。
兰斯的病房位于走廊末端,因为他的特殊性,现在整条走廊里都站了看守,仿佛在给路过的人列队欢迎一般,要进他的病房得过足足三道关卡,接受两种不同型号的电子扫描仪的检查。
无论如何吧,钢笔这种东西,雷蒙德肯定是不能再往里带了……
“他们答应了。”一进屋,雷蒙德就迫不及待地切入了正题。
但兰斯的却是摊开那双被锁在床栏杆上的手,歪头言道:“喔喔你怎么不敲门呢万一我正在打……呃……拉屎呢”
“行了,别再拿你那早已不存在的隐私权来说笑了。”雷蒙德道,“今天下午你就会被转到监狱里去,他们会给你安排一个单间儿,到时候你一个人在里面想干什么都行。”
“是吗。”兰斯道,“那我能不能提点要求”
雷蒙德根本不想接这个话题,他直接道:“说起‘要求’,我刚才想告诉你的就是……”
“我知道,他们答应了全球直播的条件嘛,你一进来我就知道了。”兰斯却不想跟他谈那事儿,而是继续说道,“我现在要提的是别的要求。”
雷蒙德看了兰斯两秒,把手上的公文包扔到了一旁的一张椅子上,长叹了一口气:“兰斯先生,你要明白,谈交易,是需要筹码的。”
“我给你一个女高中生怎么样。”兰斯笑道,“你不是喜欢年轻的吗。”他说这后半句时,露出了一个十分猥琐的表情。
雷蒙德转头看了看门外,上前两步、压低了声音,一脸严肃地对兰斯道:“听着,我可能是和几个惹上过麻烦的女孩儿有过一些纠葛,但她们全都满二十周岁了ok”
“你误会了,雷。”兰斯接道,“我指的高中生,是半年前……准确地说,月25日那天,从龙郡临沂的网戒中心里逃走并失踪的那批青少年……之一。”
这句话,让雷蒙德整个人都一个激灵。
当时的这个事件还是颇为有名的,许多跨洲的媒体都有报导过,网上也有很多消息传出;不过因为随后的半年里发生了诸多战争级别的大事件,让公众们的视线很快就从这事儿上转移了。
“那些孩子还活着”经过了数秒的快速思索后,雷蒙德回过神来问道。
“我可以提条件了吗”兰斯则用问题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你要什么”这房间里没有别人,雷蒙德也不拐弯抹角了。
“冷吃兔。”兰斯不假思索地应道。
雷蒙德没听懂,所以没接话,只是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明天中午,我要在自己的牢房里,吃白米饭,配冷吃兔,再来一杯凉茶,满足我的话,我就会给你们一个从网戒中心逃走的孩子的位置。”兰斯接道,“哦对了,饭菜都要做得考究一些,味道不好……我会翻脸的哦。”
雷蒙德深呼吸了一次,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我姑且问一句,你所谓的‘翻脸’是指……”
“l、i、k、o。”兰斯一字一顿地回道。
“那又是什么意思”雷蒙德问道。
“呵呵……”兰斯笑了,“等我真翻脸了,你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