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庆知道郑瑶对周强斌评价不高,所以开口说到:“那么我现在是要学会低头?”
郑瑶却呵呵了一声:“我话还没有说话,你别插嘴。你真要阴狠,未必是坏事。心软穷半生,财发狠心人。雷打真孝子,愚善毁所有。你真学会周强斌那一套,以你这个年纪,未来也有一番作为。
最怕就是你心里又发狠,但是又做不了辣手的事情。我听了何胜叹的情况,确实很棘手。历来一二把手有矛盾很正常,消除这种矛盾,往往都是一方绝对占据主动,取得决策权。
如果何胜叹是空降过来的,那就是脚底下踩着高跟鞋,站立不稳,你或许能够与之抗衡。可是偏偏你是空降的伞兵,人家是地面的坦克。你要跟他斗,难度系数非常大。但是斗赢了,好处是轻易可见的。”
张元庆当然也明白,如果斗赢了何胜叹,那么自己这个代镇长随时就能把代字拿掉。甚至可以一肩挑,先干着再说。
乡镇这一块不像是县城,反正级别不变的情况下,张元庆主动担责,反而是上面想要看到的。
郑瑶淡淡说到:“在体制内虽然讲团结,也讲斗争。看看你如何斗争,一旦出手,必须要做到底。如同高手过招,非死即伤。你要考虑清楚,对方值不值得你动,动完之后你的所获与自己所付出,价值如何衡量。”
张元庆闻言点了点头:“谢谢姐,我再想想。”
郑瑶却在挂电话之前,补充了一句:“其实斗争不仅是相互斗争,有时候也要自我斗争。元庆,虽然我跟你说,该狠要狠。但是心胸狭隘者,前路更加崎岖。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向上一步,可胸怀千山。”
张元庆挂了电话之后,他沉思了良久。
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
张元庆一看自己桌面,竟然不知不觉抽了一包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