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现在缺乏向总部进军的条件。”

波佐咳嗽了一声，解释道，“钢心大人之前提出袭击荆棘教会总部，是占了个出其不意的优势，隐秘行军，突然发难！现在，荆棘教会已经知道了我们行军目标，必然会集结兵力阻击我们。”

黑袍尼尔点头说道：“凭我们的势力，跟统治整个大陆的荆棘教会，差距太大了。”

白朴仅仅收编了四个荆棘主教，就成为扭转战局的关键力量。

放眼整个原罪大陆，有多少座城池，多少個荆棘教会分部？又有多少个荆棘主教？

虽然敌人的神眷者领主，只剩下了受缚者一人，但大批荆棘主教、圣战军团长集结起来，比一两个领主可怕得多。

“我觉得应该返回西南丛林。”

风语者伽德拉说道，“此前西南丛林有双面人率领的军团，没有我们的生存空间……但是现在双面人和他的直属军队已经全灭，西南丛林只剩下了荆棘教会的残部。我们可以返回那里，吸收人才，重新发展斩棘者的力量。”

“对呀，只要钢心大人多控制一批荆棘主教奴仆，就能快速壮大力量，反攻回去！”第一个说话的斩棘者头目一拍大腿说道。

然后他就发现，大家再次用看二傻子的眼神看着自己……

“钢心大人那种操纵敌人的方式，显然不是无限操纵的吧。”

“要是能无限操纵，那就是真正的神了。”

“钢心大人，您说呢？”

白朴笑着点头：“已经达到极限了。不过，我还是赞成风语者的看法，应该回西南丛林，重建斩棘者的地盘，把各个教派失落的神庙重新建立起来。”

几个头领对视，都有些情绪低落。

波妮小声说道：“主人，自从荆棘圣母受难的传说流传，各个教派就和他们信奉的神祇失去了联络，无论如何供奉神像，都无法得到神明的回应……”

“这是荆棘圣母背后的神明搞的鬼，”白朴留了个心眼，没有直接提起“苦难之主”的尊号，“祂想要统治这座大陆，隔绝了你们的信仰。不过，你们难道没有发现，自从失落之城出现，你们和神明的联络，已经有了恢复的可能性吗？”

“对啊，风语者伽德拉，应该就是得到了神明的赐福！”波佐说道。

站在这些信徒的角度，也许是天心难测，神恩难寻。

但白朴作为觉醒者眼界开阔，自是能想通这一切背后的逻辑。

神明的代言人是神使。

神使游走灵界各个位面，主要是为了收集圣器一类蕴含“源质”的东西。

原罪世界，原本是各个神使共存的基质位面，一个中级灵界。

一个偶然的因素，苦难之主发现了原罪世界的特别——可能蕴含大量的源质，乃是一座源质宝矿！

于是，苦难之主趁着其他神祇没有发现，强行占据了这个中级灵界，派出自己的神使——荆棘圣母常驻于此，建立荆棘教会。

从这一刻起，各个教派就失去了和神祇沟通的渠道。

白朴估计，隔绝信仰这种事情，对于底层的信徒来说肯定是无法突破的，但对于高层的神祇、神使来说，应该限制没那么严重。

神使如果关注原罪世界，花费一定的代价，应该是能够跟信徒进行沟通的，只不过此前各路神使都没有意识到原罪世界的富饶，没有在茫茫灵界诸多位面中留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