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卢景烨意识到在叫自己,立即询问道,“怎么了?”
墨上筠用长辈的口吻问:“被孤立了?”
卢景烨一愣,然后如实回答:“没有啊。”
——什么意思?
卢景烨一脸懵逼。
墨上筠轻笑一声,颇具亲和力地问:“过两天,不会把你那群兄弟叫上来吧?”
“”
任予和丁镜互相看了眼。
没来由的,竟然打了个寒颤。
这卢景烨在墨上筠这个老妖精跟前,简直分分钟被撕得粉碎
没有半点战斗力啊。
卢景烨心倏地一跳,略带警惕地盯着墨上筠。
篝火的火焰燃烧得正旺,悬崖之上狂风肆意,火焰跳跃着,光线照在墨上筠脸上,影子浮动,光与影斑驳交错,衬着那一张白净好看的脸,莫名地有一种让人心慌的反差感。
卢景烨隐隐觉得,自己的来意,在跟墨上筠打照面的那一瞬,就被墨上筠看得一清二楚。
刚刚只是墨上筠在逗他玩儿。
可是,她比他还要小!
咽了咽口水,卢景烨觉得喉咙有些发痒,连发出的声音都有些飘忽,“不不不,不会的。”
他只能如此保证。
墨上筠要的不是他那群兄弟不来悬崖,而是揭露他丢下自己兄弟孤身来这里进行悬崖训练,并且代价还不小。
这种完全不对等、不合理的事情,既然发生了,就影射卢景烨怀有别的目的。
而他刚刚对墨上筠的回应,俨然就在跟墨上筠承认——是的,我心怀鬼胎。
“那就好。”墨上筠缓缓点头,道,“我们喜欢清静。”
卢景烨没敢再接话。
他低下头,感觉到一种难言的窘迫。
——没错,如很多人评价的那样,墨上筠就是恶魔。
但是,想到梁之琼要跟墨上筠这样不知深浅的角色接触,卢景烨就止不住地对梁之琼一阵担忧。
墨上筠只是蹭了一顿鱼,外加一点野菜,她吃完就离开了。..
悬崖丢给他们仨,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没有回宿舍,趁着吃饱喝足,墨上筠又继续训练了一通。
直至晚上即将熄灯的时候,墨上筠才慢悠悠地回到宿办楼。
刚跨过二楼的台阶,墨上筠拐个弯往三楼方向走,就听到楼道里有女学员的议论声——
“听说苏北和游念语自己把宿舍改造了,是不是真的啊?”
“真的啊!我不是跟她们一个宿舍吗?我的吗,从昨晚开始,就一直见到她们俩在忙活,不知从哪儿弄来那么多木头,反正这一天是把俩床铺做出来了。”
“妈诶,真正的大佬啊!”
“神经还差不多吧?有那个闲心,还不如多花点时间训练呢。”
“这俩位也太不可思议了。”
“我听她们议论啊,她们还打算抽空做出第三个床铺好像是给谁准备的,但名字没听清。”
“丁镜?跟她们结仇最深的怕就是丁镜了。”
“不不不,三个字的——”
低声交谈戛然而止。
三楼有人走下来。
而,墨上筠也没继续偷听,坦然地走上台阶。
路过那几个女学员时,墨上筠看了两眼,然后不紧不慢地回到宿舍。
忙碌地训练这么久,墨上筠一回到宿舍,就舒服地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作训服。
但,在洗衣服的时候,右眼皮就止不住地跳。
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事实证明,多数时候,她的预感都是准的。
“砰砰砰,砰砰砰!”
门外有人急促地敲门。
然后,就是一道喊声:“墨上筠,阎教官让你们下去集合!”
墨上筠站在过道里,顿住,然后抬手去摸自己的右眼皮。
啧,来了!
这事儿还真是一桩接一桩,没完没了了。
------题外话------
阎爷:还想要三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