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歌动作极快,看到司马炽离开了马车,赶紧就驾车过了洛阳城门,疾驰而去。
漆黑马车的身后还跟了些骑马的禁军,不足十人。
看得司马炽心里又是一紧,但转头看了看自己带出来的人,也不足十人。终究,自己这个皇帝做得也很是委屈,和那些城门口百十来人的红衣长矛军真的没办法相比。
他呆呆地看着漆黑马车消失在官道上的时候,却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梁兰璧也在看着他。
而在疾驰的黑漆马车中的羊献容、兰香以及转身进来的翠喜,表情全都松了下来,司马静也睁开了眼睛,悄声问道:“现在可以说话了吧?”
“嗯。”羊献容点了点头,“静儿做得很棒。”
“嘿嘿,还是娘亲教的好。”司马静从兰香的怀抱中坐起了身子,又靠在了羊献容的身边,深深闻了闻她的味道又说道:“娘亲真香啊。”
“瞎说,今日什么都没有用过。”羊献容嫌弃地推了推她,但这个小小的人儿牢牢地黏住了她,还往她的怀里拱了拱,惹得羊献容又去推她,“你都多大了,还想钻回娘亲的肚子里么?”
“要是能够变回小娃娃,是不是就可以不用读书写字了?”司马静还挺真诚地问。
“那不行,小娃娃更要好好读书写字,才能够变得更聪明更漂亮。”羊献容也没有办法,只好把她揽在了怀里,用手指轻轻拨拢她凌乱的头发。
“女郎,这是怎么了?”兰香整理了司马静的衣裙,又把司马炽给她的小小白玉的挂坠交给了羊献容,“这东西是皇上的,奴婢可不敢收的。”
羊献容接过来看了一眼,竟然是个小小的兔子玉坠,看起来很是精美可爱,应该是什么扇子坠上扯下来的。她也愣了一下,“他为何要给你这个?倒也是奇了。”
“奴婢不知。”兰香有些紧张,车辇之中没办法跪下来,她只好低了头。
“也没什么的,谁知道他又想做什么?”羊献容冷笑了一声,“他还真是个情种。”
“也不能这么说吧……皇上还是很为您着想的。”兰香的声音又小了一点点,“这个金牌也给您了……”
“你觉得他真是为了我么?难道不是想看看他的皇权究竟能不能调动司马毗?”羊献容将那块小金牌也放在手里拿捏,“你要知道,司马越带兵走了,这个司马毗只是个莽夫而已,不足为惧。现在的问题是,司马炽趁这件事情用皇权压了司马毗一头,也是在试探他的权利究竟能够有多大?这种人啊,可不是那个傻子,而是善于隐忍的有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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