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和梁皇后住了一晚,是来传旨的。”袁蹇硕的消息很灵通,但也刻意强调了一句梁皇后也是在的。
裴妃看着她,不施粉黛的模样有种异样的美。“听闻慧皇后身子不好?”
他也没顾得上和裴妃说话,就赶紧跑了出来。
裴妃已经进到瓮城之中,袁蹇硕恭恭敬敬地站在她的身旁,“已经派人告诉慧皇后了,您稍等一下。”
“嗯。”裴妃的头发早已经花白,年纪在那里摆着,众人都对她行了礼。“皇上昨日在这里住的?”
“许真人不仅是重承诺,更是性情中人。”手边没有酒,羊献容只是举起了茶杯朝着许真人举了举,自顾自地就喝了下去。
“世人都在争抢之物,怎么也是要珍惜爱护妥善保存的吧?”许真人看着羊献容把半个巴掌大的传国玉玺又放回了荷包里,有点无语。
该来的总会来,而这个裴妃也是应该来了。
“无事。”羊献容摇摇头,“刚刚有禁军说裴妃来了?”
裴妃看了看这一桌子的糕点,赞叹了一句“没想到这个小毛现在跟了你,做的糕点又精进了许多。”
羊献容不由得又叹了口气,她本是想在金镛城里清净几日的,但这接二连三总有人来,想多躺一会儿都不成。“走吧,去见见这个裴妃。”
“在呢,说是要上香求法什么的,也没见皇上和皇后。现在,是慧皇后跪在那边等着许真人出来……”袁蹇硕说着话,有禁军过来回话说看到羊献容急匆匆地去了大门口。
“对,在瓮城坐着。态度还挺好的。”
当然,拿到了诏书的许真人又很认真地问道“传国玉玺就这么随意地放在荷包里么?”
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羊献容忍不住笑了出来,端起了热茶,“毛主事的明月楼关了之后也没地方去,我也是看着他可怜,想着干脆就给我们这一大群人做做饭好了。裴妃同他也是认识的?”
“自然是认识,不过也都是当年的事情了,他那时候也算是个英俊的男子,和平阳公主一起……哎,都是过往了,就连你的老祖母,我也是认识的。”裴妃眯着眼睛看向了羊献容,“托大了说,我这岁数也是要做你祖母的人,所以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你想我那个王爷夫君什么时候死?”
这话一出,羊献容的手抖了一下,热茶全都倾倒在手中,但她也顾不得烫,瞪大了眼睛,紧紧抿住唇,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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