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病?”羊献康问道,“我看那天在公堂之上,他那个样子应该还可以吧?就是瘦了些,不,是真的挺瘦的。”
“据说是常常咳血,他家人也说这人早就有病,治了很久也不好,郎中都曾说他是活不过今年的。果然,这人昨夜咳了一晚上,今早终于不咳了,家里人还以为没事了呢,结果清早发现人都凉了。”
“都这样了,蓝筝月还出轨他?”羊献康直接说了出来,后来又觉得这话说得有些过分了,就只好捂住了自己的嘴,往后退了半步。这可是在大晋皇后的天元宫,羊献康看着日渐严肃的三妹妹的脸,也愈发不敢造次了。
“那……也许人家就喜欢这样的呢?”秦朝歌嘿嘿笑了起来,“说起来,李明远的确是太胖了,身材早都走样了,看着也挺不好的。”
“有多胖?”羊献容问道。
“反正比我胖三圈。”秦朝歌比划了一下,“我之前巡街的时候见过几次,身形高大肥胖,真的是那种吃的肥油一堆的身材。”
“那他平时可有什么病症么?”
“这倒不曾听说。”秦朝歌想了想,“这个,我一会儿去问问李家的人?”
“算了,别问了。”羊献容又喊了绿竹过来,耳语了两句,绿竹就又出去了。羊献康看着绿竹的背影,问羊献容“三妹妹,你这是让绿竹又做什么去了?”
“去找郎中问问蓝筝月的丈夫有没有什么毛病……”说着话,嵇飞燕竟然跟在了司马颖的身后,一同来了天元宫。
嵇飞燕今日倒是石榴红裙,显得人很娇俏,脸色也极好。她站在司马颖的身后,还略略有些脸红,时不时地瞥上他一眼,似乎还期待着与他再说些什么。
“皇后娘娘,臣弟是来请玉玺的。”司马颖还用严肃认真刻板,朝着羊献容拱了拱手,“近日春花盛放,却有不少人得了寒凉之症。臣弟让人拟了一道圣旨,让百姓们注意季节变化,早晚添加衣物,以此彰显皇恩浩荡。”
这也能发圣旨?
羊献容的脸都黑了黑,司马颖三天两头来请玉玺,全都是盖在了鸡毛蒜皮的事情上,几乎都没有什么有用的事情。重要的事情,现在都是司马伦的印章,也没有皇上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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