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说着,抓了抓头笑起来:“后来我回来,我妈都出院了,非拽着我让我去找太太问她结婚没有对象没,我不得已,才说了太太的身份,我妈还念叨了好久,说这么好的姑娘,就该嫁的这么好……”
徐慕舟听完,好一会儿,才别有深意的看了副官一眼:“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领着我的薪水端着我的饭碗,到头来别人一点小恩小惠你就念念不忘了?”
“军长,军长我真没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太太这个人心眼挺好的,也没有那些幺蛾子……”
“你懂个屁。”徐慕舟冷笑了一声:“以后别再在我面前提起她。”
“军长……”
“谁做不到,就按违背军令处置。”
副官这下彻底闭了嘴,再也不敢提起周念半个字了。
飞机起飞,徐慕舟直接关了手机,将座椅放倒,闭上了眼。
副官看着徐慕舟半躺在那里,呼吸平稳,像是已经睡着了,他就小心的把帘子拉了起来,怕吵到他,也关掉了手机。
黎明快要到来的时候,往往是最黑暗的时候。
黑暗中,有一只冰凉粗硬的手,轻轻捂住了周庸的口鼻……
他像是濒死的鱼一样拼命的挣扎,扭动,双手手指指甲抠进那捂住自己口鼻的手背皮肉中,抓出血淋淋的痕迹,可那捂住他口鼻的双手却还是没有丝毫的松动……
周庸圆睁着双眼,眼珠暴突出来瞪大,想要努力看清楚黑暗之中的那张脸……
却终究还是徒劳。
周庸圆睁双眼,一张脸涨的青紫晕厥过去,那人方才松开手,手间寒光闪过,凌厉刀锋割破周庸喉管,鲜血迸溅了满墙,随即,那染血的匕首又挑开了周庸的裤子门襟……
……
昨夜的一场争执之后,徐慕舟连夜离开了滇南,周念在他走后,就发起了高烧。
她没有惊动官邸的佣人和士兵,自己迷迷糊糊的拉开抽屉找出退烧药直接吞了下去。
她不知自己是烧的糊涂了,还是真的太累太倦,她好像睡了很久很久,直到那刺眼的阳光爬在她的脸上,她被那灼烧一般的热度从梦靥里拉了回来。
整个人虚弱的厉害,身上的衣服和被褥,几乎都被汗湿透了,黏糊糊的难受。
可烧却退了,周念强撑着坐了起来,从小到大,她受尽欺凌,却也生命力惊人,看着弱不禁风的,却怎么都死不了,也许这就是命贱如杂草。
周念自嘲的笑了笑,稳了稳神下床。
她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舒服的衣服,就下楼去了厨房。
昨天一天没吃东西,夜里又烧的迷迷糊糊的,这会儿退了烧,身上轻松了一些,就知道饿了。
冰箱里有简单的食材,周念给自己做了一碗西红柿鸡蛋面,吃饱了饭,好像整个人都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