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忽然轻轻问了一句。
夜肆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这些天,众人都累坏了,此时要回帝都了,心情骤然放松下来,自然觉得困倦。
厉慎珩望着远处明灭的灯火,“陆远,我也说不清楚,原本,明日我就要回帝都,就能见到她了,如果是从前,我一定归心似箭,可是现在,不知为何,我心里,竟没有那么多的喜悦……”
“陆远,你说是不是我这个人,其实也很自私很阴暗,因为她没有从前那样优秀了,所以我对她的喜欢和眷恋,就也跟着减少了吗?”
“少爷,我可不赞同您这种说法,当初在江城时,您和静微小姐刚认识那时候,静微小姐是什么样儿的?您不依旧挂在心尖上吗?”
“陆远,那你说我现在是怎么了呢……”
“也许,您只是还不适应吧,少爷,别说是您了,我也不适应啊,您说这好好儿的人,忽然遇到了这样的事,我们也就罢了,连少爷您也给忘了个干干净净……静微小姐可怜,您更可怜……这么多年的情分,说丢,就丢了个干干净净……”
“陆远,这话也就在我跟前说说吧,她之所以遭这次罪,还不是因为我的缘故,如今,她好端端的活着,我就该感激上苍了,实在是我,太过贪婪了……”
“少爷,您说,静微小姐还能想起来从前吗?您盼着她想起来从前吗?”
“陆远……其实我也不知道,她能想起来,自然是好的,但若是她想不起来,我也会一辈子待她好的。”
“少爷,这次回去,您和静微小姐就该领证了吧?”
“嗯,再拖下去,也要伤了她的心了,本就是我,亏欠了她。”
……
静微慢条斯理的喝着咖啡。
隐蔽的包厢里,对面两个打扮雍容的贵妇,一脸小心翼翼的望着她,却不敢开口催促。
因为虞政委夫妇的缘故,静微到底还是辞了慈善会长一职。
如今的慈善会长,正是端坐在她面前的贵妇之一。
静微放下杯子,对面的两人陡地精神一震,慌忙赔了笑开口:“虞小姐,您看……这个数目,怎么样?”
“这是募捐给南方灾区灾民的善款,你们如今拿来给我,怎么……”
静微忽然脸色一沉,重重拍了一下桌案:“你们是想算计我,暗害我,毁了我的名声不成?”
“虞小姐,虞小姐您千万息怒……我们怎么敢做这样的事,只是历来都是这样的规矩,若没有您牵头,怎么能募捐这么大笔的善款,这也不过是给您的一点辛苦费……”
“你们觉得我的眼皮子就这样浅?两千万……虽然数目也不小了,但是,我会缺这两千万?”
“您自然是不缺,总统先生将您挂在心尖子上疼,就算是金山银山您也不带眨一下眼的,只是这是咱们的孝敬,您这些日子这般的辛苦……”
“是是是,两千万不过是前期的数目,等到账目做好了,余下的三千万,会私密打到您的私人账户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