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舒华珍从抢救醒来，一直最想对舒虞说的话。</p>

舒虞手都跟着颤抖了。</p>

咳嗽而起。</p>

紧跟着是热血而出，舒虞瞳孔都在颤抖，徐华紧蹙着眉头，不断在检查她的身体体征。</p>

情况越来越不妙，终于，救护车的声音响了。</p>

有那么一瞬间，舒虞竟然觉得自己得到了解脱，可是抓着她的手的舒华珍却没有放开。</p>

“小虞，妈妈想跟你说几句话。”</p>

舒虞没有办法回绝吧。</p>

她是女儿啊。</p>

舒虞跟着她上了救护车，当舒华珍被抬上抢救担架往外走的时候，她的目光越过了舒虞，看向了陆域承的方向。</p>

她似乎看到了一张多年前熟悉而陌生的脸。</p>

那张脸，她用尽一生都无法忘怀……爱恨嗔痴，舒华珍扯了扯嘴角，转头将目光落回了她可怜的女儿身上。</p>

救护车的门被关上。</p>

顾怀金坐在最边上，悲伤地看着。</p>

舒华珍冲他勉强地勾着唇角。</p>

“怀金，别为我难过，我不值得。”</p>

舒华珍艰难地说着。</p>

顾怀金已然潸然泪下，沉默住，看着担架上的她。</p>

护士要给她待上呼吸机。</p>

可是舒华珍拒绝了。</p>

她知道，自己枯竭了。</p>

没有机会了。</p>

所以。</p>

在这生命的最后阶段，让她忏悔吧，对着这被自己折磨半生的女儿，真诚地忏悔吧。</p>

“小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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