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刘文的伤并不比孙英群轻。孙英群扫了一眼,因为她高,她的伤口还有比孙英群略长些。但是人家就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接受治疗。
孙英群自己也想控制,可是她也没办法。可能是太疼了,还被刘文讽刺,她也急了,一边打嗝,一边回嘴,“我,我也不想的。就是怕血,怕这种带血的伤口。
刚刚给巴/特/尔固定伤腿,我不是没给他剪开裤腿吗。再说,卫生员怎么了,卫生员就不能怕血吗?
我要不是有这毛病,我早就学医了,还会跑去学什么财经。
你别在那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还就不信了,你刘文就没有什么害怕的东西!”
刘文看着炸了毛的猫一样的孙英群也就没再咄咄逼人,“行了,行了,一会儿我安排几间病房,好好睡一晚就好了。别哭了!”
因为不想让家里人担心,孙英群没有告诉孙大哥,孙大嫂自己受伤的事。本来她伤口还没长好,是不应该出来的。但是每周都来吃晚饭,突然不来了,难免孙大哥会惦记。
孙英群本来是硬着头皮出来,琢磨着吃顿晚饭就回去,也不会怎么样。
没想到。。。孙英群甚至怀疑,这个吴小弟是不是跟她八字犯冲,上次救他差点被铁棍削,这次好了,直接血光了。
孙英群已经感觉到了手底下一片温热,应该是还没结跏的伤口裂开了。她除了瞪着肇事凶手,还真摆不出其他表情来。
“小群,你在这呀!我才来,看到你大嫂了,她说你出来了,我就来找你了。”乌日娜特有的洪亮嗓音在楼道里响起。
随后,阳光健康的内蒙姑娘就一阵风似的跑过来。
“哎呀!你这是怎么了?小群,你流血了!”跑到近前,乌日娜才发现孙英群的不对劲。
这时候,楞在一旁的吴瀚也发现,孙英群手按着的那边肩膀正在渗血。今天孙英群穿了一件白底小碎花衬衫,现在她手下的那一片应该已经被血染透了。
吴瀚脑袋里一片空白,他又愣愣地举起自己刚刚拍孙英群的那只手。他发誓,他是拍的比较猛,但是他是真的没用力。。。
孙英群一看藏不住了,一脸惨白地对吴瀚说,“吴小爷,不是你的错,我这肩膀本来就带伤。这次轮到我拜托你了,你可千万别跟我大嫂说呀!
伤都伤了,让她们知道,白担心不说,也帮不上忙。
行了,我这也就不再进去了!你大好的日子,我就不进去给你添晦气了。
我就说你是聪明人吗!肯定能考上大学!以后好好学,今后给你父母长脸,看你妈今天多高兴!
你们两个都快回去吧,替我跟我哥,我嫂子说一声,就说我有急事,先回学校了。”
说完孙英群转身就往楼下走。
乌日娜赶紧追上她,一边主动扶住孙英群的胳膊,一边转头对还呆愣在那的吴瀚说道,“你替我也说一声,就说我们有事先回去了。
对了,恭喜你呀!以后也是大学生了!”说完也不等吴瀚反应就转过头小心地扶着孙英群离去。
这时候,吴瀚才反应过来,他转身冲回宴会厅。看到吴妈妈正在跟几个同龄了中老年妇女聊天,急急忙忙跑过去,也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妈,乌日娜还有二姐家的小姑子要回学校,先走了。你一会儿跟我二姐说一声。”
说完就转身跑了,搞得吴妈妈直跟身边的人抱怨,“这孩子,都大学生了还是长不大!”
话说吴瀚是跑去找他爷爷的警卫员小李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今天爷爷是坐小李开的车来的。他问小李拿了车钥匙,让小李跟他爷爷说一声,就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出了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