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对清凉府的了解,没有你们透彻。”唐风挠了挠头:“但刚刚听了一下,咱目前的处境……确实令人绝望啊,这没有硬实力,那谈什么偷袭,背刺,暗箱操作……都只不过是笑话罢了。”
他像个智者军师一样,背手走在空旷的广场内,斟酌再三后说道:“我觉得吧。往南疆上思考,肯定是正确的,毕竟那边的接壤地区,只是二阶的水准,实力不算太强。最主要的是,它与我们相接壤的地方,都是荒芜一片,不具备不可割舍的军事战略条件,以及政治因素。”
你看看,这有文化的人是不一样,即使是精神病,那在关键时刻也能说出点一二三来。
“你跟我想的差不多。”任也低头道:“我思考了整整一天,也觉得……唯一的低概率可行性,就在南疆。”
“那你有大概的计划和想法吗?”唐风问。
任也稍作思考,只说了俩字:“外交。”
老刘一听这话,顿时骂道:“什么外交,能让人家割让给你那么大一块地盘?!我看……你也别外交了,实在不想试试肛……后面那个字,我就不说了。”
“玛德,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任也咬牙喊道:“莲儿,给我拿纸墨笔砚,本王突然有些想念吴大哥了。”
……
深夜。
南疆边境,径山之上。
操劳了一天的大当家吴胖子,此刻正在聚义堂休息。
他自从和任也结拜之后,就与清凉府的走动频繁了起来,经常有事没事儿,就以洽谈通商之事为由,去府城内找黄哥腐败。
黄哥对吴胖子的态度也很好,只要对方不提出想要肛自己的这种要求,那他几乎都能满足对方。
作为回报,吴胖子也替清凉府办了不少大事儿,比如静心殿和存心殿拆出来的珍材,就都是他给暗中卖掉的,而且价格还不低。
虽然在这期间,他也没少抽油水,但黄哥对于这样的事儿,永远是装傻充愣的态度,也从来没有主动问过一句。
这自古以来,人性就是无利不起早的,还想让人家办事,还不想花钱,那真的太幼稚了。
所以,再这样腐败的攻势下,吴胖子对清凉府的态度,自然是非常亲密的。
聚义堂,桌案后侧。
吴胖子正美滋滋的喝着小酒,吃着小菜。
不多时,一位年轻的狗腿,悄悄走了过来,双手端着个盘子,轻声提醒道:“大当家,您今晚要翻牌子了。”
“你小子啊,本当家的身体,都是让你败坏的。”吴胖子笑骂了一句,伸手就在盘中翻了一个木牌。
晃动的挑灯下,木牌上赫然出现了几个字——二嫂之第四嫂。
这个牌子,绝对是史上最牛逼的,最不要脸的,也是脑洞最大的。
大当家和二当家全都“仙逝”在了清凉府后,义薄云天的吴胖子,便亲自给嫂子们编了号,写了木牌。
开导!
每天每夜,就是个开导和操劳!
“去准备吧。今晚还是要彻夜长谈。”吴胖子摆了摆手。
“是是,我这就去准备……让二嫂之第四嫂,准备一些润门之物。”小狗腿笑着离去。
他刚走,另外一名头目突然闯了进来,抱拳冲着吴胖子说道:“大当家,清凉府来信……!”
“来信?这是黄老爷又要邀请我?”
吴胖子接过信纸,粗略扫了一遍,突然脸色严肃道:“告诉内院,今晚不过去了。找几匹快马,你们几个与我入府城。”
“这么晚了,怀王叫您过去?我要不要多带点人?”
“小人之心!我兄弟叫我,你怕什么。”吴胖子起身道:“只要大乾没灭国,清凉府和我的关系,将比天山还要坚固和牢靠。别废话,速速备马。”
当夜,吴胖子只带了四人,连夜赶往了清凉府。
……
南疆,不知名的官道上。
一位青年骑着白马,乘夜而行。
天上星辰明亮,马蹄向南,有节奏的泛起哒哒哒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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