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他再了解不过,此刻有多隐忍,来日得到机会,报复便会有多狠。
以他谨慎的行事风格,自然不可能留此后患。
更不要说,除了替弈春秋出气,本就还抱有其他目的。
“活命可以,自废修为,你就可以离开了。”
继续开口,苏言面无表情。
鹰钩鼻修士攥紧手中储物袋,心中怨恨几乎难以抑制。
“前辈这么做,是否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么?这话,你该去问那已经陨落的张飞虎,以及正在疗伤弈春秋。”
苏言冷笑一声,一股沛然真元聚于掌心。
仅仅属于元婴期修士的气息散发,鹰钩鼻修士便如遭山岳压顶,颤颤巍巍,难以稳住身形。
一丝鲜血从嘴角淌出,情急之下,鹰钩鼻修士也顾不上是否会进一步激怒苏言。
扯着嗓子喊道:“此地可是云婆婆地盘,前辈在此地动手,莫非……全然不将云婆婆放在眼里。”
“哼!云婆婆地盘?什么时候,我云歌宗之地,成了她的地盘!”
“敢对我云歌宗之人出手,就应有死的觉悟!”
“你若以为,今日还有人能来救你,那就大错特错!”
“机会,老夫已经给过你了,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
苏言冷哼一声,声音不大,内中蕴含的杀意却格外浓郁。
而听到苏言坦诚,乃云歌宗之人。
鹰钩鼻修士身躯一晃,方才弈春秋告饶时说过的话,他自然是记得一清二楚。
本以为,苏言肯出手相助对方。
最多跟那弈春秋,或者云歌宗有些渊源而已,没想到,竟是云歌宗之人。
这性质,可就大大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