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七章 翻云,覆雨!(1 / 2)

自从良以来,

哦不,

是从野生的被驯服成家养的以来,

好像也不对,

总之,

小男孩自从迈入都市之后,

并没有进入什么“吊炸天”的模式。

莫有什么“重生之都市僵尸王”的节奏,

每天的日子是,

上小学,

做作业,

再陪人睡觉,

像是一只老虎,被硬生生地按着头,让它吃草,还要让它哭丧着脸说着“这草好好味哦!”

至于那种“我僵尸王一生行事,何须向他人解释”,

至今还没发生过。

他当初被周泽拾掇得太惨,更被那脾气莫名的赢勾给吓得心神失守,

所以被周泽带回来之后,

一直听从周泽的吩咐,规规矩矩的,不敢越雷池一步。

小男孩扭了扭脖子,

双手平举,

十根指甲慢慢地长出,

嘴里两颗獠牙,若隐若现,

热身,

准备。

“呵呵。”

女馆长只是笑笑,

“你是靠他杀了陆平直的么?”

现在已知讯息是,这个女人是为了陆平直来的,至于和陆平直是敌是友,周泽也不清楚。

“吼!”

小男孩冲了出去,

速度极快,

他的实力周泽是亲自领会过的,

在不“加糖”的前提下,

周老板也刚不过他。

而且真的是打不死的小强;

“砰!”

女馆长身体被撞飞,整个人像是被撞烂了,“啪”的一声贴在了墙壁上,但又慢慢地滴淌了下来,重新凝聚出了她的身形。

女人是水做的,

而女馆长,

是橡皮泥做的。

广告上喜欢用“弹弹弹,弹走鱼尾纹”,

她不用,

她自己给自己重新捏捏就好了。

“你只是一个鬼差,陆平直的东西,你还是交给我吧。”

女人开口道,依旧保持微笑。

周泽目光一凝,

东西?

什么东西?

一时间,

周泽好想把安律师那傻叉扁一顿,

陆平直的尸体被安律师直接“一杯敬死亡一杯敬过往”给埋了,

都没摸摸清楚他身上到底是不是还有其他东西么?

而女馆长似乎是误会了,

道:

“看来,东西真的在你手上。”

下一刻,

小僵尸身下出现了一滩蜡油,

蜡油之中化出了十多只手,抓住了小男孩的双腿和腰部。

“吼!”

小男孩双足一顿,

身体一颤,

身下的手瞬间粉碎,

而后其双臂张开,

一道道恐怖的煞气开始凝聚,

整个人的脚尖更是踮起,人几乎都飘了起来,直接对着女馆长冲去。

女馆长再度被抓住,

而且是毫无反抗地被抓住,

小男孩十指刺入其体内,连带着煞气一同渗透进去,开始疯狂地绞杀,一时间,蜡像馆房梁位置煞气纵横,蜡油飞溅。

到处都是断裂的肢骸,

到处都是纷飞的器官,

像是走入了沙特使馆。

这要是其他活人,

几乎就这样被小男孩分尸了,

僵尸的本性,本就如此!

当初的莺莺,昔日在外的小男孩,

都绝不是现在在书屋的好脾气!

等完成了这一切,

小男孩重新落地。

脸上没有邀功的神色,

而是继续警惕地环视四周。

“交给我吧,交给我,我就离开,反正那东西,你拿了也没什么用。”

窗户那边,

女馆长又走了出来,直接走入了前面的一具名人蜡像之中,少顷,那具名人蜡像开始融化,重塑出了女馆长的模样。

“我对你,并没有恶意,至多,也就和你开了一个玩笑而已,我们之间,也没有必要打生打死,不是么?”

小男孩看着女馆长,这一次,他没有主动出击,只是默默地旋转着身体角度,挡在了周泽身前。

两次交手,看似都完成了绞杀,但对方却浑然无惧,马上又能恢复如初,这种对手,很难缠,也很讨厌。

周泽则是取出一根烟,

很认真地问道:

“你凭什么认为,陆平直是我杀的,仅仅是因为我是这里的鬼差?”

陆平直严格意义上来说,确实算是从地狱偷渡来的人,鬼差抓他灭他,是天经地义;

但你睁开眼看看,

反正,

周泽还没遇到过真的把阴司的利益当作自己利益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去完成的模范鬼差。

“第九殿的人,喜欢以折磨恶鬼为乐,他们甚至会以此来进行比赛,在恶鬼上打上自己的标签,比赛谁的折磨手段更有效果,更有创意。

我在你身上,

看见了他留下的印记。”

周泽吐出一口烟圈,

杀死陆平直的是赢勾,

那货跟个铁憨憨一样,

一拳把人家砸死了,

估计也没在意印记不印记的这种小事儿。

周老板觉得以后还是不能没事做把赢勾放出来了,不是怕他复原了之后反噬自己,而是那货最近做的事儿,

一次是放走了癞头和尚,

一次是陆平直的印记,

他牛逼,

眼高于顶,

不在乎这些阿猫阿狗,

但他爽完了回去睡觉了,

自己就得替他应付上门要钱的老鸨?

凭什么!

“好,如果我说那个东西,不在我身上,我也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东西,你信么?”

女馆长摇摇头,

“我是不信的。”

“好,那就没得聊了。

喂,

屁孩儿,

你今天弄不死这个女的,

老子明天就让你辍学!”

小男孩闻言身子一颤,

有些不满地回头看了一眼周泽,

脸上表情写着“你好狠”。

紧接着,

小男孩张开嘴,

一声咆哮发出,

连带着脚下这一片的地砖都开始龟裂起来。

恐怖的煞气开始在这里肆虐,不停地冲击着附近的蜡像。

倏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