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就是魔,还有什么正义可言?”
凤翩舞对此不以为然,认为他是在狡辩。
“那你说我现在是魔还是佛?”
丁宁轻声问道。
“这个……”
凤翩舞被问住了,目中露出迷惘之色,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若说他是佛,他却在屠戮众生,毫无慈悲可言;若说他是魔,他却是为了救她,为了自保而反击。
丁宁似乎早就知道她回答不上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的弧度:“不管是魔还是佛,无非是外人怎么看待我罢了,他们说我是佛我便是佛,他们若认为我是魔,那我便是魔,是佛是魔,全在人心。”
凤翩舞似有所悟,美眸中流露思索之色,片刻后才迷惘的道:“那魔族是魔还是佛?”
“魔族吗?”
丁宁淡然轻笑,断然道:“所谓魔族严格说起来,他们不是一个族群,而是一群修炼路线和我们大相径庭的人类罢了,他们修的是七情六欲,玩弄的是蛊惑人心,若能掌控欲望,他们便是人,若迷失在欲望之中,他们便是魔。”
凤翩舞微感诧异,转头深深的看着他,目中有崇拜和爱慕之色,柔声道:“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
丁宁含笑道:“因为我也修过魔。”
是啊,他何止是修过魔,还锻过体练过武,修过佛淬过神,会炼丹通阵法,懂符箓触咒道。
可以说,他一身所学颇为驳杂,几乎囊括了所有的修炼之道,不敢说后无来者,但绝对是前无古人,只是说出去不会有人相信罢了。
“上天有好生之德,杀戮太重,有违天和,还是让他们住手吧,”
天机子终究还是心太软,在其他圣门的怂恿下,飘然而至想为那些人求情。
丁宁目光冷漠,丝毫不给面子的冷笑道:“若我没有些保命手段,此刻死的就是我们了,那时,有谁来为我们求情?又有谁开口说过会放过我们?”
天机子脸色一滞,目光复杂的站在一侧欲言又止,却最终只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
虽然他之前曾为丁宁求过情,还不惜和其他圣门拔刀相向,但那些圣门又何尝有过半丝怜悯,恨不能将丁宁碎尸万段。
丁宁声音缓和了一些,铿锵有力的道:“前辈
,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这世上,再严苛的律法也掩饰不了弱肉强食的本质,拳头足够硬的人才有话语权,才有生存权,实力不济者就只有任人宰杀的份,我一向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杀人的原则,这些人既然主动出手想要我们的命,那我又怎么可能会对他们慈悲。”
“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对你出手了。”
天机子还试图想要说服丁宁。
“是啊,不是所有人都对我出手,所以我也不会杀尽所有人,你仔细看,目前为止,被杀的人都是曾经动过手的人。”
丁宁老神在在,云淡风轻的说道。
天机子闻声看去,脸上不由露出骇然之色,不可思议的道:“他们怎么能记得住哪些人动过手?”
只见狼骑虽然在四散逃窜的众人身后紧追不舍,但却并不是所过之处寸草不生,总有那么几个漏网之鱼,满脸呆滞的站在原地,不敢相信狼骑竟然会放过他们。
“对于仇人当然记得住,我不会滥杀无辜的,但动过手的人,必须要死。”
丁宁自然不会告诉他,这些狼骑都是他的灵宠,在他放开精神海后,灵宠间是可以互相交流的,青云安保表面上看似乎个个都在疗伤,其实却都在精神海中指认哪些人是曾经动过手的。
当然,现场足有数千人,之前战斗时又极为混乱,不可能每一个都能记得清楚,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有些人即便没有动手,并不代表他们就是无辜的,只是因为战团太紧凑,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冲上去罢了,真正不想趟这趟浑水的人早就逃回驻地了。
可以说,留在山谷中的武者全都杀了,也不会错杀任何一个,只是丁宁毕竟还没有到丧心病狂到屠戮数千人的程度,那些没来得及动手的人,基本上都给他们留下了一条活路,只要他们不反抗,那就放过不杀。
只是无关紧要的人可以放过,但伪装成龙凤家族的人,就算跪地投降也必须要杀。
还有就是西方武者,既然他们想杀自己,丁宁自然不会跟他们客气。
至于圣门弟子,如果能确认身份的自然是杀无赦,若是无法确认身份的,只要他们不反抗,也能捡回一条命来。
只是,圣门弟子自然有着自己的傲气,又怎么可能把性命交付在狼骑的仁慈上呢,所以,圣门弟子是当中反抗最激烈的,甚至还联合在一起负隅反抗,这就让狼骑变的目标更明确,屠杀更轻松了。
丁宁认识的圣门弟子不多,但严同和绿竹他却是认识的,对这两个人他可没有任何的好感,还很腹黑的特意吩咐狼骑不要急着杀他们,让他们每次都以为自己是命大逃脱。
人类在绝境中有着抱团求生的本能,他们每一次“侥幸”逃脱,都会快速的和其他圣门弟子汇合,就如指路明灯,能令狼骑轻松的锁定哪些人是圣门弟子。
不错,他就是要狠狠的屠戮圣门弟子,比起那些本就不对付的洋鬼子,这些想要置他于死地的圣门之人更加让他痛恨。
面对外敌还鼠目寸光的不惜自毁长城,古往今来,多少英雄豪杰都是死在这样的奸佞小人之手,他虽然不是岳飞,但这些人却充当了秦桧的角色,当诛!
圣门高层本把希望寄托在天机子身上,可见他求情也无用,一个二个的脸色难看的跟吃了死孩子似的,若是眼神能够杀人,丁宁早就被他们碎尸万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