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超维说着,眸光热切地看向她。
“这个说起来太复杂了,你若是感兴趣,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吃饭,边吃边聊。”
苏黎见他约吃饭,心里便有些抵触。
可是想到跟陆宴北的病情有关,她又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以她一个人的能力,想要弄清楚这个问题,的确很难。
而陆宴北那边却是一日都不能等,早一天解毒,他就早一天免受毒发之苦。
短暂一思量,她还是答应了。
“好吧。”
“那就还是去桃园酒楼,那儿环境好,菜也做得好。”男人建议道。
苏黎没有意见。
两人一前一后乘坐黄包车到了桃园酒楼,这一次,梁超维绅士地要请客,让她点菜。
苏黎的注意力不在这上面,只想着他讲讲更多关于血型的事。
梁超维倒了茶水,端过来,笑着道:“不急,边吃边聊。”
苏黎怎么可能不急,她恨不得马上就能弄清楚这个问题,马上解了陆宴北身上的毒蛊。
“梁师兄,美国的医学家有没有说到这种血型的特点?比如,这种血型的人若是失血过多,有哪些血型可以给他输血?”
梁超维看向她,“这还用说?当然是同血型的人输血的风险最小。”
“o型血也不能输吗?”
梁超维哪里懂得,只是不确定地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找同事做下实验,我们同事有o型血的。”
苏黎一听这话,高兴不已,“是吗?那太好了!”
她记得陆宴北说过,被她刺伤那次后,他发现毒发时大出血可以降低毒性,是他更快地恢复正常。
可若每月两次都这样放血,铁打的人都承受不住。
但他若一边放血,一边又输血呢?
这样对身体的损害是不是可以降到最低?
理论上来讲,这一套治疗方法是行得通的!
她突然激动起来,觉得这种方法值得一试!
只是,如果只有她能提供献血,还远远不够。若还有能其它血型加入进来,这种方法的成功率就更高一些了。
苏黎陷入沉思,迫不及待地想试试这种方法。
“苏黎??苏黎?”
“啊,嗯?”
“你在想什么?我跟你说话,你都没反应。”
“没什么??”
苏黎回过神来,心里对梁超维又多了几分感激。
是她这些日子陷入了误区,总想着如何一招把毒解了,竟忘了还有另一种缓和的方法。
“谢谢你,梁师兄,你又帮了我一个大忙!”
她高兴地举杯,以茶代酒,主动敬梁超维。
男人看着她把茶水一饮而尽,脸上露出笑来,大方地说:“我们是朋友,你这么客气做什么!”
苏黎心情好,也放松了对男人的警惕。
店小二上菜后,两人边吃边聊。
没过多大会儿,苏黎觉得脑子有点晕乎。
起初,她没在意,只以为是天气渐渐变热,酒楼里人太多,通风不好所致。
可那股子眩晕发展的很快,没过几分钟,她便感觉到眼前的一切都天旋地转起来。
梁超维看着她迷离的眼神,不断甩着头想要清醒的动作,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问道:
“苏黎,你怎么了?苏黎??”
听到男人在叫她,苏黎努力看过去,可只隐约瞧到男人脸上暧昧奸邪的笑。
她突然明白了什么,抬手指着他,脸色愤恼:“是你??梁超维,你在饭菜里??下药??”
梁超维笑着,也不掩饰,“苏黎,我是真的喜欢你,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也让我享受一回。”
苏黎知道不妙,想趁着意识尚存时赶紧逃离。
然而,站起身刚刚才走出两步,意识便越来越迷离。
梁超维跟在她身后,见她软软地倒下来,忙一把接了住。
事先早就打听好了桃园酒楼的后门,他扶着人下了楼,一把打横抱起,从后门出去了。
天色已黑,黄包车见男人抱着女人出来,只以为是吃饭喝醉了酒,立刻载上他们走了。
苏黎并非意识全无。
到了外面,冷风一吹,她顿时觉得清醒了些。
只是不知梁超维给她弄的什么药,她脑子尚存几分清醒,可眼皮就是睁不开,身上也没力气。
黄包车停了下来,她感觉到男人把她抱起。
意识又清醒了几分,她抬手捶打在男人身上,呓语般抗议:“你放开我??放开??”
梁超维吃了一惊,低头看去,“哟?你这么快就醒了!看来我药下的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