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第一次都给了他,她又怎会不愿意呢?
想到过往的种种,穆译炀心里生出几许闷火,他赌气般的把手里的文件一扔,从床上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沙发上的迷迭,“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我哥,又或者很不乐意跟我再继续演下去,那就离婚,你想怎么样都行。”
陆迷迭听了后,眉头都拧做了一团。
“你什么意思啊?我刚刚哪句话里说要离婚了?我看真正想离婚的人是你吧?不想结婚的人是你,在外面勾三搭四的人也是你,你现在凭什么跟我发脾气啊?你要真那么不想跟我过,你刚刚怎么不跟你妈说实话啊?那你还跟人家保证努力让她抱上孙子,你说这话的时候考没考虑过我的感受,我的压力啊?”
“你有什么感受,什么压力?”
穆译炀大步逼近迷迭。
他俯身,单臂撑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的睥睨着迷迭,眸中冷意足以将她冻结成冰,“不是和我只有一年的婚约吗?既然婚姻是假的,婆媳关系自然也是假的,你需要什么感受,需要什么压力?既然这么不在意我们的婚姻,又何必在意我妈呢?你要不高兴的话,可以怼回去啊!你在忍气吞声什么?又在为谁忍气吞声?我?还是我哥?”
被穆译炀这么逼问着,迷迭只觉泰山压顶一般,让她透不过气来。
还偏偏,他每一个问题,都像石头似的,砸在她的脑袋上。
是啊!既然说好只是一场戏,而且,时间也不过短短一年而已,那为什么自己还要在意他的母亲呢?
因为
那是他的母亲吧!
迷迭气恼的推了他一下,“人心都是肉做的,你妈待我好,我自然在意她,跟你和你哥又有什么关系!”
穆译炀没有被她推开去,他反手将她钳住,把她的手用力摁在了沙发靠背上,“那你想怎么解决这事?马上离婚,还是”
穆译炀猛地逼近她。
两人的呼吸,近在咫尺。
“还是,你想要假戏真做?”
“我唔唔”
迷迭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完,红唇就已经被穆译炀的薄唇封住。
迷迭震住。
呼吸,像是在顷刻间凝滞了一般。
起初,他的吻是粗鲁的。
但慢慢的,许是感觉到了她凌乱的气息,他逐渐放柔了下来。
迷迭有种错觉,仿佛自己要化在沙发里
不知多久
穆译炀缓缓的松开了她来。
漆黑的深潭里,染着一层潮红的色泽,瞬也不瞬的盯着她,“你想怎么做?”
“”
陆迷迭重重的深呼吸了口气。
又吸了口气。
好一会儿,才终于调整好了自己的气息。
耳根子早已被染得通红,她恼羞成怒的瞪着他,“穆译炀,你你这算不算违规?美男计什么的,我不吃的!”
“婚姻守则里写得清清楚楚,这一年里,我有权要求你履行夫妻义务!”
“”
迷迭脸蛋涨得通红。
穆译炀却松开了她,缓缓地直起身来,单手抄在裤口袋里,居高临下看着她,把她所有的窘迫,羞恼,仓皇全都看入眼里。
看她慌乱的整理自己的衣服,耳根子处还一片通红,就连脖颈后面也都染上了一层绯红。
他漆黑的眸仁里泛起一层少见的柔光。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让这丫头每天都跟他履行夫妻义务。
但
强她所难这种事情,他干不出来。
“臭木头,烂木头!”
迷迭嘀咕的骂了一句,脸蛋上通红一片,“我跟你说,你再这样,一年以后离婚,我要分你一半财产,全当给我的补偿!”
穆译炀:“”
这女人的脑回路,真的
特别让他生气!
穆译炀掀开被子,重新躺回了病床上去。
侧过身,看也不看迷迭一眼了。
全当刚刚的事情,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迷迭不爽的瘪瘪嘴。
狗男人!
一天到晚的就会欺负她,惹她生气,还还占她便宜!
陆迷迭用袖子在自己唇上擦了擦。
上面仿佛还残留着他的味道,很清冽怡人。
让她本就不平静的心,生出更多涟漪来。
她心道:为什么每次都是自己被这家伙占了便宜去呢?哼!改天等丫醉了,看她怎么报复回来!最好是不要让她逮着机会就成。
穆译炀在医院住了不到一个星期就出院了。
出院的当天,刚好是周末。
陈嫂见着他回来,开心得就要给他备午饭。
她才进厨房,正要忙,哪知,穆译炀居然就跟着她也一同进了厨房里来。
陈嫂见着身后跟着的穆译炀,还颇为诧异,“先生,您怎么进来了?是不是肚子饿了?要不我先给您煎个饼,让您垫垫肚子?”
“不用,陈嫂,我不饿。”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