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呢?
“这烟真是我抽的?”
她显然误会了池年的意思。
看着苏黎这副萌蠢的样子,池年好笑又好气,“姐们,我看你以后还是少喝点酒吧!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呢!这些烟不是你抽的,是昨儿晚上的客人抽的。”
“客人?”
苏黎又疑惑了,满头雾水,“谁啊?”
“黎枫。”
“”
“林演尧。”
“呃”
“还有,陆宴北。”
“啥?”
苏黎惊愕。
而后,皱眉道:“他们三臭皮匠都来干嘛呀?”
尤其是陆宴北。
把她扔半路上不管不顾的,可半夜又跑她家来是几个意思?
池年朝天翻了个大白眼。
显然,要靠苏黎自己想的话,怕是把她那颗脑袋想破,她也想不起昨儿晚上发生的那些事情了。
还好她昨儿没喝太多,至少没喝到断片。
池年如实把昨儿晚上的事情给苏黎一五一十的说了,“昨儿咱们喝完酒出来,刚好碰上了他们这三臭皮匠,你突然酒后吐真言,把该说的和不该说的那些话全给陆宴北说了一遍,比如说,自己不是咱们公司的内鬼;又比如,你被陆辰九那个禽兽卖给了杨越;还比如”
“还有?”
这两点苏黎倒是觉得都该说。
不说她还不痛快了!
她现在比较好奇陆宴北听到她说这番话时的态度。
他到底信了没信。
可哪知池年的下一句话就把她直接打入了冷窟窿里。
“你还告诉了他孩子的事情,现在他可以说是什么都知道了。”
“”
苏黎愕然张大嘴。
许久后,她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真的假的?我真的什么都告诉他了?”
她还有些不敢相信。
“我哪有功夫跟你开玩笑啊?”
可不是!
苏黎又呆愣了一小会儿。
到底没忍住,小心问池年,“他当时什么反应啊?”
“反应”
池年皱皱眉头,“他当时抱着你一直在跟你说‘对不起’来着,两眼通红,那模样看着怪让人心疼,反正一点也不像我们平日里见着的那个大boss。估计心里不大好受吧?要不然也不至于抽这么多支烟。”
苏黎撸了撸嘴,心绪复杂,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把身子陷进沙发里,抬头,怔怔然的看着天花板。
不知怎的,看着看着,却忽而又红了眼眶。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回事,说好要把这些破事儿带进棺材里的,怎么一喝醉酒就一咕噜全给倒出来了呢?
大概还是自己心里太委屈了吧!
说了就说了吧!反正事儿也过了这么久了,人家也不定还在意呢!
毕竟他正忙着抓公司内鬼,啊,不,应该是忙着张罗结婚的事儿才对!
苏黎双手一撑沙发,站起身来,“早上想吃什么?我去买。”
“你不是头晕吗?”
“头晕就更要出去透口气了。”
“行,我吃醉豆腐。”
“还有呢?”
“够了。”
“ok!”
苏黎回房随便往身上裹了件外套。
见衣架上陆宴北的风衣还挂在那,她眸光稍晃了晃。
收回目光,笼紧小棉袄,圾着毛绒拖鞋就出了门去。
反正就在楼下有卖,走不出十几米远距离,所以她干脆连头发都没梳,就简单地用手抓了一抓过了。
哪料,才走出单元门口,忽而,一道小身影就跟离弦的箭似的,毫无征兆的冲了过来,扑到她身上,堪堪抱住了她两条还穿着睡裤的腿。
“苏苏————我可想死你了!”
居然是好久不见的璟宸!
苏黎面露惊喜,一把将腿边儿上的璟宸捞了起来,用额面兴奋地蹭着他的小额头,‘咯咯’笑着,“你怎么在这?阿柠送你过来的?”
“才不是呢!是爸爸。”
璟宸说着,回头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某个男人。
苏黎:“”
对上陆宴北打量她的目光,苏黎尴尬了!
头发没梳,睡衣没换,就在外头裹了件短棉袄,脚上还圾着一双拖鞋,连袜子都没穿。
典型的,宅女装扮。
脏乱差的代名词。
苏黎窘得只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
一时间,连拖鞋里的十根脚趾头都羞耻的蜷缩了起来。
“穿成这样,干什么去?”
陆宴北单手抄兜,走近过来。
目光落在她圾着拖鞋的脚上,拧眉,“这么冷的天,你连袜子都不穿?存心要把自己折腾病,是不是?”
这话一出,苏黎想到昨儿晚上自己被他扔在半路吹冷风的事儿。
她小嘴一瘪,“不关你的事。”
说完,抱着璟宸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