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祝嘉言几乎以一个超过常人反应极限的速度躲开了戚蔓蔓极阴的一剑,并惊道,“师妹你这招怎么这么脏呢!”
“你还说我,你这躲闪开了挂吧?老实交代你吃了什么药,还是那老师偷偷传了你配套的内功心法?”
“这就是你越来越阴的理由?”
“我有什么办法,我又没开挂,不阴一点连和你对战的资格都没有!”戚蔓蔓说着忽然剑势稍微一收,亭亭站立,正色的看向祝嘉言,“师兄你谈过恋爱没有?”
“干嘛……嘶!”
祝嘉言刚升起疑惑之色就见一点剑光靠近,连忙扭身,却还是被擦了点边。
“你这……”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两人一边玩一边练剑,已然移动到了距离那曲等人比较近的地方,忽然祝嘉言看见三米外的戚蔓蔓又停了下来,他刚想说这次不会再上你的当了,就见戚蔓蔓皱着眉看向那曲那方,同时他也听见了石教练和几个国家队选手的话。
“那老师你去了国家队依然可以执教,而且有全国天赋最好、底子最好的苗子给你当学员,你在这个地方能有什么好苗子?”
“你水平再高,在这个地方当教练拿一个月一两万的工资,也是浪费了呀!”
“你再怎么教他们,再怎么努力,能教出什么水平的学生?”
“能出冠军吗?”
“以你的水平应该名留青史,应该桃李满天下,而不是在这个地方当教练,这个舞台、这些学员根本配不上你的才华!”
祝嘉言见到对面的戚蔓蔓白净的眉头紧皱,握着剑柄的手一阵用力,似乎有点想站出去怼人的冲动,而不远处独自练习的程烟亦向那方投去了目光。
祝嘉言内心也一阵不爽,甚至很不服气,但终究是忍住了。
此时又听一名年纪尚小的选手说:“是啊那老师,我们国家真的需要您,您真的甘心在这个地方教这些……打情骂俏的公子、千金吗?”
那曲终于动容了,他郑重的看向这名小伙子,说:“我的学员虽然的确大多都是些富家公子、千金,但他们依然热爱剑术,依然认真练习,并且取得了不错的学习成果。就算你们天赋更高、底子更厚,也不能因此而贬低他们。”
那名选手张了张嘴,但他忽然发现此时的那曲似乎自带气场,让他有些敬畏。
祝嘉言亦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说:“你多练了几年击剑很了不起吗?”
与此同时,程烟走回了原地继续独自练习,戚蔓蔓也将心中的浊气吐出,转而一眨不眨的盯着祝嘉言。
石教练认出了今早上还和他们打过招呼的祝嘉言,但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队中另一名小伙子说:“你想说个什么?”
祝嘉言停在他们面前三米左右,直面他们,加上双方臂长、剑长和爆发速度,这个距离大概是个很安全的交战距离:“我只是想说,我们虽然只跟着那老师学了一个多月的剑术,但也许也不比你们差很多。”
话音落地,几个小伙子都笑了,只有稳重些的教练面无表情。
才学一个多月的剑术,比起他们这些从小练习击剑、并从千万人中层层筛选出来的国家队成员,就敢说不差很多?
天壤之别好吧!
甚至都没人说要和祝嘉言比,现实中哪有多少人的脸皮真的厚到这个地步?
祝嘉言深吸了口气,面对众人的嘲讽不为所动,他一一看过那曲、程云和不远处依然在练剑的程烟,说:“你们练的是击剑,我们练的是实战剑术,击剑我们肯定比不过你们,但如果比实战,那就不好说了。”
最先说他和戚蔓蔓打情骂俏的小伙子忍不住了:“好,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们就比一下你自信的实战剑术吧,你给我说规则,我再让你主动权,怎么样?”
说完他又看向那曲和石教练:“如果我赢了,那老师你就跟我们去国家队,如果我输了,我就我刚才的话向他们道歉。”
那曲摇头:“无论怎样我都不会去的。”
小伙子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祝嘉言因他的天真幼稚而笑了,说道:“这场比试不加彩头,就是因为你刚才对我们的轻视,就是向你说明一下我们和你们差别有多大,就是让你们看下那老师在这个小地方的教学成果,比吗?”
“比!”
那曲和石教练都没反对,于是现场众人很快为他们让开了一片宽敞区域。
祝嘉言在原地等那名叫罗京的小伙子换防护服,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剑。
戚蔓蔓挪到了他身边,小声问:“你有信心吗?”
祝嘉言挤出一抹微笑:“输了也不丢人,反正我都强调过一次了,我们才学一个多月,赢了就厉害了,我要再强调一遍。”
准确来说是接近两个月。
这快两个月中,他除非有事,否则都是赶在那曲之前到剑馆中开始练习,晚上有时当楼下健身房的那曲都走了他还在练习,如此下来,无论是剑术技巧还是身体素质,他的进步都是非常大的。
当然,仅说剑术上的造诣,他肯定是不如面前这个看起来才十几岁、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小伙子的,远远不如。
幸好就如戚蔓蔓所说的一般——
他开了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