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都有。”电炽巫王爱迪生的脸隐藏面具后，但所有人都能从那沙哑的声音中分辨出他的身份：“无论这中间出现任何差错，我们都没有机会再次做出选择了。”

“没错，如果他们在这个世界的计划成功了，他们可以靠降维的方式来这个世界避难，如果计划失败了他们也可以把这个世界遗忘到脑后。”巫王萨鲁曼说道：“但我们绝没有机会升维到他们的世界，时序霍金已经用自己的生命证明了同一个世界，无法存在两个来自不同时间线的意识实体。”

“最让我感到可悲的是，哪怕他的同位体在这条时间线上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奴隶，也依然无法被替代，跨越了无尽时间，逃脱了死亡，却倒在了命运脚下。”电炽巫王爱迪生冷笑了一下：“这就是混沌的目的，打败我们的意志，证明我们的努力毫无意义。”

“冷静，别忘了，你的同位体已经证明了自己，他现在正在那个世界和纳垢战斗。”磁暴巫王特斯拉从李聃的茶盘上拿走了一盏茶：“而我的同位体，已经死了很久了。”

“咳！”巫王李聃不得不咳嗽了一声，才让这群巫王收回自己的思绪。

自从他们的记忆逐渐恢复，曾经困扰他们的永生之死已经不再是威胁了，但随之而来的则是千百年来积攒下来的寂寞，这让这群巫王的画风逐渐开始从高高在上人间之神跌落为红尘俗人。

他们渴望交流，但在新大陆上除了他们自己，根本没有可交流的对象，有些聪明的施法者这时已经发现自己奉若神明的巫王，在过去的几个月里频繁开会。

这让整个新大陆的施法者都开始紧张了起来，上一次巫王们如此频繁的聚集，几个月后巫王们就打开了深渊巨口，让泰伦虫族成了新大陆的新居民。

而围绕着整个深渊巨口建成超大型试验场，前后耗费了几代施法者的经历，以及数以千万计原住民的生命。

“没错，我们确实有能力打开通往其他世界的通道。”在黄土区，巫王徐福丝毫不介意泄露新大陆的秘密：“但你们能想到的所有可能，我们都已经想到了。”

巫王徐福摇了摇头：“巫王们曾经冒险打开过五次异界之门，第一次所有人都知道，混沌邪魔从那道门里冲出，成了这个世界的顽疾，随后是第二次，当时我还只是徐福，先秦的求道者，但那一次巫王们得到的结果和前一次没什么不同，除了混沌还是混沌，只不过那一次巫王们做好准备，在付出极大的代价后终止了两个世界的通道。”

“再然后呢？”李正道不断的记录着对话记录。

“第三次，第四次的结果没什么不同，依然是混沌，一直到第五次，我们尽可能的向远方延伸自己的力量，结果我们引来了泰伦虫族。”巫王徐福的脸上带着一丝自嘲的笑容：“你知道更糟糕的是什么么？我们在泰伦虫族的胃里找到了混沌邪魔没消化完的残骸。”